弯了弯嘴角,夏初七心里突了下,又问:“那人的声音你可听仔细了?” “我,我忘记听了……” “……” 傻子摆了摆脑袋,委屈的看着她。 他那会子心里直念着夏初七,哪里又会想到那一层? 夏初七没有再问他什么,只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心里头却已经对这事儿有了计较。那人把傻子叫过来的目的实在太简单了,说白了,便是不希望她与赵樽真睡在一处。 当然,也不排除还想继续整她。 入得西配院,她与傻子各自睡下,想到那一层,便在自家屋子的窗户和门边儿上都虚虚的抵了一根竹竿子,这样儿晚上如果有什么动静儿,她便能在第一时间醒过来了,而她的“武器”们,就要枕头边儿上。 经过这么一回,她再嚣张不怕死,心下还是谨慎了不少。不怕别人,就怕那东方妖人又跑来对付她,而她现在的力气,如果不先发制人,估计都不用反抗,她便成了人家砧板儿上的鱼肉了。 不过,她总觉得今晚上的事,不仅仅只是东方青玄一个人的问题,如果不是赵贱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又如何会那么倒霉? 所以说…… 那贱人,不是好东西。 心里没着没落的琢磨了一会儿,大概先前的催吐洗胃和额头撞伤实在把她给弄得疲惫不堪了,在这样一个按理来说不应该好睡的夜晚,她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 次日清晨。 她是被房门外的轻轻敲门儿的“咚咚”声给惊醒的。 “谁啊?” 她随口一问,伸了一下胳膊腿儿,只觉身子疲软不已,额头上的伤口,似乎比昨儿晚上刚撞上去的时候更痛了,那火辣辣的难受劲儿,简直没法儿描绘。 而且,不晓得是不是昨日吐得太厉害,或者叫唤得太厉害。 她不仅头痛,身子酸软,四肢乏力,嗓子都哑了,眼睛也浮肿了起来,实在是受损严重。 “楚七,你醒了吗?是我,莺歌。” 外面那道声音,软俏柔软,却也不陌生了。可不正就是赵樽指过来侍候她的丫头莺歌么?夏初七自嘲的翘了翘唇,有点儿不能适应自个儿也是有丫头的人了,使劲儿扒拉开被子,抚着依旧发烫的脸,费劲的干咳了两声儿,才起身去开了门儿。 “楚七,我给你送吃的来了。” 莺歌一脸的笑容,提了个竹篮子,十分客气。 “唔,放那儿吧。”夏初七坐在床边儿上,眼前冒着星星,摸着肿痛的喉咙,不冷不热。 “呀,楚七,你的脸好红,可是身子不舒服?”那莺歌拿一条绣着花枝儿的手绢捂了下嘴,大眼睛骨噜噜的斜瞄着,很有几分……风尘味儿,声音更是嗲得不像话。 可她丫的不是明知故问么? 昨儿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儿,她真是半点不知情? 冷笑半声,不过,这些都不是夏初七目前关心的问题,她比较关注这个莺歌能不能给了元小公爷去。一般在正常情况下呢,她是一个会绝对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了人家元小公爷的事儿,她就必定会办倒。 除非……情况不正常了。 抱着被子懒洋洋的倚在床头,她由着莺歌来喂她稀粥,脑子转得很快。 “莺歌啊,有个事儿,我寻思问问你。” “你说。”莺歌那态度,那娇软,实在令人骨头发……颤。 转脸,仔细瞄看她一眼,夏初七笑得十分热情,“昨儿晚上你都瞧到元小公爷了吗?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帅。哦不,就是生得很俊俏的那个小公爷,脸上总是挂着笑的那个?” 莺歌是一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懂了三分。 “楚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