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往县衙走。等到衙门里时,后头的尾巴足有几百人,场面甚是壮观。 两位官差把人带进了后堂,禀明了县老爷,紧接着就是开堂问话。 县老爷见衙前乌乌泱泱的站满了人,叽叽喳喳很是吵闹,一拍惊堂木,严厉的道“肃静!” 惊堂木甚是骇人,立即就把人群给震慑住了。 县老爷很是满意,威严的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季歌虽是跪着,腰板却挺的笔直,不卑不亢的接话。“回大人,民妇刘氏,要告这俩人联合污陷民妇。”紧接着,她把事情的起因经过清清楚楚的说了遍。 严子怀和闹事妇人早在惊堂木响起时,都软摊在了地上,瑟瑟抖动着,处失魂状态中。 等季歌快要说完时,俩人才堪堪回过神来,那妇人尖着嗓子,凄厉的道。“大人,我是冤枉的,这事跟我没关系,全是严子怀指使我干的,昨天下午他找到我,说让我去刘家糕点摊买一份果脯蛋糕,第二日称吃了果脯蛋糕后,我家的俩个儿子拉了一宿肚子,正在医馆里奄奄一息的躺着。都是严子怀,他让我闹的,他说,事成后给我一两银子,大人我知错了,我不该贪这不义之财,我知错了,全是严子怀指使我干的。” “严子怀你可认罪!”县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严子怀打了个哆嗦,正欲狡辩时,却抬头撞进了县老爷的视线里,他忽的心里一寒,只觉裤档升起一股温热的湿意,整个人如摊烂泥倒在了地上,没了声音。 县老爷瞥了眼地上的痕迹,眼眸里的寒意重了两分。“严子怀可知罪!”惊堂木拍的更加凌厉。 “认,认,知罪,罪民错了。”严子怀使劲的吞着口水,舔着干枯的唇,哆哆嗦嗦的说着。 “来人!”县老爷一声大喝。“罪民严子怀故意造谣陷害民妇刘氏,此等行径极度恶劣,故判杖刑二十,罚钱二十两补偿刘氏。”又是一惊堂木。“行刑!”接着又道。“速去严子怀的家中,通知其家人带钱过来领人。” 一个官差接了这差事行了礼,匆匆忙忙的出了衙门。另有俩个官差,把严子怀拉到一旁,就地实杖刑。 肃静的公堂上,立即响起了严子怀杀猪般的凄厉叫喊。闹事的妇人听着这声音,心里颤慌颤慌,忍不住往另一侧挪了挪位置。 县老爷看着这妇人,道。“堂下罪妇可认罪?”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这么做,不该贪严子怀的钱财做这等丧尽天良的坏事,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妇人一个劲的磕着头,磕的特别用力,很快额头就青紫了。 “念你有心悔改只是从犯,罚银五两补偿刘氏。”县老爷说完,对着右侧瞟了眼。 那官差机灵的行了个礼,领了差事大步出了衙门。 严子怀的仗刑刚刚打完,官差领着严氏进了公堂。 严氏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丈夫,哭着扑了过去。“相公,相公,相公,你没事吧?你醒醒,相公。” “堂下严氏,将罚银交给民妇刘氏,便可领着罪民严子怀归家。”县老爷提醒了句。 “快……”严子怀忍痛挤出一个字。 严氏慌慌张张的掏出一个钱袋子,朝着刘氏扔去。正好落在季歌的身旁,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季歌平静的捡起钱袋子,对着前方的县老爷,恭敬的磕了头。“谢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偿我清白。” 很快,闹事的妇人也拿了罚银过来,季歌接过罚银再一次对着县老爷道谢。 “退堂!”见事情解决了,县老爷拍了惊堂木起身离开。 季母和余氏立即冲到了公堂上,身后跟着季家父子仨人,以及阿桃三朵并着肚子微凸的一朵,把季歌围成一团。 季歌听着他们的话,等他们说完了,才笑着道。“我没事,很好,特别的舒畅。咱们先回家罢。” “回,今个不摆摊了。老伴你带着大儿和二儿去把摊子收拾收拾。”季母还记着这事呢,虽说被推倒了,修修补补还是可以用的。出了这档子事,虽说得了二十五两罚银,还不知道往后的生意如何呢,能省着点就省着点,晚上得跟大女儿好好的唠唠,她这大女儿啊,手头就没个把门,日子才刚好点就拎着荤腥上门,都不知道为自个先打算打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