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不是说上就能上的,这么多人围着,正好可以把事情搞清楚嘛。” 季歌眼睛微微眯起,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刚刚说话的妇人,这位说话可真够毒辣,锦里藏针心思不纯,难道是严家雇的水军?真是她想的这样,这事就热闹了。她倒是不急着跳出来辩驳,这会局面有变,先把这浑水瞅明白了再开口也不迟,越是这种境地,就越要冷静不能乱了阵脚。 “说的也是,这县老爷哪是咱们说见就能见着的,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不如趁大伙都在,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顺便把这事捋一捋,别让刘家糕点摊白白泼了脏水。还有大妹子啊,你这做法可不地道啊,就算心里有猜测,哪能一来就乱嚷嚷,上下嘴皮子动着容易,话出来的话想收回就难了,你也太鲁莽了些,快和刘家媳妇赔个礼罢,再和和气气的把这事理清了。” 周边人群里左一言右一语的议论着这事,倒在摊子上的妇女,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很诚恳的对着季歌行了个大礼,呜呜咽咽的道。“刘娘子是我错了,俩个儿子折腾了一整宿,我心里慌啊,就怕出什么事,一整宿都没有合眼,见天色大亮,气冲冲的就跑过来砸你摊子,是我对不住你,请你多多原谅则个,我,我看着我那俩儿子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就心如刀割的疼着,脑子里乱乱的。” 说着说着,她开始抽泣着,低垂着头,颤抖着身体,拿着袖子一个劲的抹眼泪。“昨晚上,俩孩子除了喝口水,就只吃了从你家摊子里买来的糕点。这事实在是太明显了,因着你家的糕点比旁人的要便宜些,明明这么好吃,这价格却又便宜些,容不得我不多想,怕是往里添了什么不好的玩意,成本低才会价格实惠。” “我这么一想,心里怒火翻腾,连儿子都顾不上了,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寻你麻烦。现在听着大伙这么一说,我清醒了不少,我知道错了,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只是想想我那可怜的儿子啊,我这心,恨不得把那些罚都落到我身上来,我宁愿是自己整宿的拉肚子,也不想看俩儿子遭这大罪啊。”说完,那妇人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刘家媳妇啊,你别怪我说话不中听,我一直挺讷闷的,你家的糕点味道新奇,价格又这般便宜,这里头莫不是真有什么猫腻不成?别说咱松柏县了,就连邻县都没有这味道的糕点呢,也是挺奇怪的,不怪这大姐见儿子出了事就这般想。” 这说话的媳妇子季歌认识,就是前面不远处摆摊的,也是买的糕点,不过,她家没有家传手艺,这糕点都是在西市商行里进的货,就挣个差价,一个月的纯利,连温饱都顾不上,还得搭上她丈夫挣的钱才勉强够,日子过的很紧巴,俩人曾说过几句话,这媳妇子甚是刻薄,一脸的嫉妒藏都藏不住。 见这媳妇子开了口,那些个平日里眼红眼馋的摊主,都纷纷说话了,有些甚至起哄说道。“刘家媳妇,依我看呐,不如你现场做一份果脯蛋糕给大伙瞧瞧,再让大伙尝尝味,这样一来,不就一清二楚了,那些说你黑心肠泼脏水的也就没话可说了。” “我看这主意不错,刘家媳妇你这摊子确实奇怪啊,解释的再清楚说的再仔细,还不如直接用行动证明,多直接啊,又省事了。” 余氏听不下去了,虎着脸,指着那几个摊主。“你们一个个趁火打劫,真够不要脸的,人家的家传手艺凭什么露出来?白白让你们这群人给学了去,往后还拿什么来维持生活?要说黑心肠烂心肝,我看呐,你们才是呢!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把这话说出来,呸!” “怎么不能说了?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好麽!”有人跳了出来,一脸的浩然正气。“都说了是家传手艺,要是看一遍就能学会了,还叫劳子家传手艺,咱们这条小贩道,十有六家都是现做现卖,照你这么说,那他们一个个都不得要饭去。”停了会,又道。“你看见他们要饭了麽?还不是一样好好的过着日子,也没见你余氏去讨饭啊。”最后一句话里带了讽意。 “说的对!刘家媳妇不想现场证明给大伙看,是不是心里犯着虚啊?八成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她这糕点摊,定是有甚猫腻,就怕大伙一眼看出来了。”这位说的有鼻子有脸,语气甚是笃定。 那妇人这时很是适时的站了起来,一脸愤恨的看着季歌,手指哆嗦着厉害。“是你,真的是你的糕点害了我俩个儿子,我俩儿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非得跟你拼命不可!个挨千刀的毒妇啊,为了挣钱,心肠都被狗吃了啊,连这昧心钱都挣,就不怕半夜睡不着麽!”说着,她转过身,对着大伙连连鞠躬,哀声道。“请大伙为我做主啊,这丧尽天良的毒妇啊,太不是人了,根本就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