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人情社会总是要各种走关系,而且销售到海外也要找途径,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件说做就能做到的事情。 她正在那里发呆,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简凌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起身去接电话。 电话是王成显打过来的,说是班里同学打算腊月二十八聚一下,通知简凌到时候参加。 “那我去不了了。” “不是,简凌你什么意思,你好歹是班长,不组织一下也就罢了,我这都通知到位,你不参加,你好意思吗?”王成显怒了,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我要回老家,腊月二十七就回去,怎么参加聚会呀?你们好好玩,替我跟大家问声好。”简凌很是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她觉得王成显很可能再打过来,所以把电话线都给拔了。 钟女士和简爸都请了两天的假,准备回家多住几天,毕竟都两年没怎么回去了。 简凌对于回老家还有着几分天然的畏惧,主要是她对老家那些亲戚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刻,回去后该怎么寒暄呢? 这个问题很是困扰简凌,回去后就更是明显。 老家的亲戚看到她就是高声喊了起来,“简凌是吧,听你二爸说你可是保送到了北大,可真厉害,这孩子怎么长的呀,又漂亮又聪明。” 简凌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应付这种寒暄,她只能笑笑,然后再笑笑,低下头表示自己有些害羞。 而简波就不一样了,他像是撒欢的野猪似的四处乱跑,吃过午饭也没多大会就是没了影。 简凌出去找人,她看到了村子里的小孩,带着好奇地眼神打量她,厚实的棉袄其实应该拆洗下了,当然所谓的洗并不是水洗,而是找来细沙,把细沙烘得干干的,然后把棉袄埋在里面。 她前世就是这样过的,小时候每年都是看着她妈处理家里人的棉袄,虽说不是挖个坑埋个土能长出人民币,可过些天这棉袄拿出来的时候,多捶打几遍后,总是焕然一新。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就是她前世的童年记忆了。 小男孩穿着的花棉袄应该是家里头姐姐或者亲戚邻居家馈赠的,还稍微有些不合身。 “你看到简波了吗?”简凌跟倚在树干上的小孩子描述着简波。 好一会儿小男孩才指了指东边,“他去河边溜冰了。” 这话让简凌愣了一下,原本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了踪影。 爷爷奶奶家这边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乡村,冬天会下大雪,村东头的河会结冰,那里是小孩子偷偷玩乐的乐园。 然而那里也是事故高发地,万一从冰窟窿里掉下去,那很快就会被冰面下的河水卷走,很少有人能死里逃生。 简波昨天就是偷偷去了河边,结果被他们二爸看到,拽回了家里去,三令五申不准去河边玩。 今天这一溜烟的功夫竟然又过去了,简凌心一下子就是砰砰跳了起来,她害怕呀,害怕简波万一出了点事怎么办。 越往村东那条河边跑简凌越是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好像有小孩子的尖叫声,这声音几乎刺破了耳膜,她觉得耳边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 “姐,你干嘛呢?” 忽然间被人拽住,简凌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简波,她想要笑却又是有些笑不出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