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我想你了。”顾子夕突然说道。 “……”许诺竟似有些不适应他在电话里这样的表白,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去登记吧,想早些见到你,还有女儿。”顾子夕柔声说道。 “好呀,我挂了。” 电话被轻轻的按掉,顾子夕却久久没有放下手中的电话——耳畔‘嘟嘟’的声音,似乎带着她声音里清脆的余音。 看着他嘴角温柔的笑意,方律师和景阳不禁觉得淡淡的伤感——现在的结果和预期差不多,如果放在从前,他们会为这样的结果而击掌庆贺:以牢狱之灾换来顾东林从顾东南手里夺去的全部:人和资产。 而顾氏如今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顾氏未来几年的发展早已规划好,即便他不在公司坐镇,顾氏一样的能在预期的规划里,越走越好。 而顾东林——进了那个地方,他们也自然有办法让他有去无回。 所以,这个买卖怎么算都是不亏的——只是算来算去,算掉了会在五年后遇见许诺、算掉了他在她的爱情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求输赢的工作机器顾子夕。 “子夕,难为你了。”方律师伸手在他的肩上重重的拍下。 “没事,她,应该能理解的。”顾子夕微微笑了笑,迎着初冬的阳光,大步往前走去。 方律师和景阳对视了一眼,跟在他的身后,快步而去。 第四节,方律师,最后的努力 第二天,韩法官办公室。 “韩法官,在判决书下达之前,这些资料您看下一。”方律师从资料袋里拿出资料递给韩法官: “这些资料和本案没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在正式开庭的时候,我也不方便提交上来;但这些文件,可以看出起诉我当事人的原告,动机是什么。” “顾东林是顾子夕的叔叔,同时也是继父,与顾子夕拥有同样多的顾氏股份。” “在顾子夕的父亲顾东南去世后,他以顾子夕年幼不足以掌控公司为由,直接将公司的大权揽在手里,但他手里的股份并不是最多,这样做当然不足以服众,为了得到顾子夕母亲手里10%的股份,便想方设法接近他的母亲,承诺在顾子夕成年后,将公司还到他手里,以骗取了他母亲的信任,让他母亲不顾子女反对下嫁于他,从而造成了母子反目。” “顾东林执掌公司那几年,顾子夕倍受打压,但他胜在年轻,所以也都挺过来了,并凭借自己的商业才能,将顾东林逐出了公司,但因着母亲是他妻子,所以依然用最好的价钱收回他手里的股份,自己顶住了公司资金链的危机。” “但顾东林见顾氏起死回生后,又不安份起来,让人在产品中做手脚,导至顾氏出现质量危机和信誉危机,后被顾子夕发现,一纸诉状将他告上法庭,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顾东林仍不死心,让人保释出来后,便找了这些人因股市动荡心存侥幸的人起诉顾子夕,然后找人做伪证。” “韩法官,顾子夕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顾东林是长辈,这么多年是一让再让,若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怎么可能走这样一条危险的路?” “即便如此,他仍然倾尽所有,将股民和员工的损失全部给予补偿。”方律师看着法官,诚恳的说道:“韩法官,请您在审判的时候,千万千万要酌情考虑。” “我们法律讲求的是公正、也讲究合法的人情,我这么多年当律师,我的为人你应该了解——绝不打违背良心的官司、绝不打真正违法的案子。” “这一次,顾子夕的案子我非打不可,因为我不想让我们的法律,沦为报复的武器。作为律师,我拿到我应得的律师费就够了,以我在业界的声望,我还争什么输赢?” “但身为法律工作者,我必须要维护法律所代表的公正和正义。”方律师看着法官,言辞恳切的说道。 “老方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