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律师,我没有撒谎,我只是忘了……”王敏兰看着律师失望的眼神,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法官看着原告律师说道:“原告律师,如果你有新的证据,可以在休庭后交给书记员;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原告王敏兰起诉顾氏原总裁顾子夕,操纵股票价格导致其丈夫破产自杀的指控,本庭认为证据不足。” “法官大人……”原告律师瞪了王敏兰一眼,转身看着法官说道:“我们起诉的重点是顾子夕操纵证券价格,制造虚假破产。我当事人的丈夫自杀,是因此而引起,所以我们坚持对被告在证券价格操纵、制造虚假破产的指控。” “原告律师的意思,是放弃因被告原因,而导致原告丈夫自杀这项指控吗?”法官看着原告律师问道。 原告律师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是。” “好的,书记员,请你记下原告方的意见;现在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继续开庭,原告王敏兰无需再出庭。”法官拿起小锤在桌上敲击了一下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坐在旁听席上的许诺、景阳和顾朝夕,一脸喜色的齐齐站了起来——这就象许诺所说的打怪兽一样:一关一关的打下去、一个一个罪明给驳回去。 顾子夕朝方律师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到许诺身边,陪她到庭外透气。 * “汪律师,我没有撒谎。”王敏兰哭着说道。 “方品律,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当事人的丈夫买了顾氏的股票亏光自杀,你居然说没关系!”原告律师生气的指着方律师的鼻子大声吼道。 “汪卓然,你别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和我们无关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背这个黑锅?” “从法律角度来讲,你的当事人证词漏洞百出、证据不足,我不追究她诬告我的当事人,已经很客气了;” “从商业角度来讲,玩股票就是赌博,玩不起就不要玩,愿赌服输;他赚钱的时候怎么不去感谢上市公司;亏钱的时候就找上市公司。这个道理,走到哪里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从人情来讲,顾氏破产后,对于企业下市后手中股票无法出手的客户都有补偿,这已经是仁至义尽。” “所以汪卓然,演戏适可而止就好,我们双方执着的关键点不在这里,你何必去哄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方律师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去——顾子夕与许诺正在外面透气、聊天。 身后,那个女人仍然痛哭不已——原本失去丈夫、失去经济来源,已经让她痛苦不已、慌张失措;在她简单的概念里,就是那个股票害死了丈夫,所以有律师说要帮她讨回公道,她当然立即就同意了。 她根本没有考虑到会被别人利用——她一个无业的家庭妇女,一没姿色二没金钱,有什么可被别人利用的。 可刚才在法庭上,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自己律师和法官的态度上,她知道这公道是讨不回来了;而对方律师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汪律师在哄自己吗? “汪律师……”王敏兰哭着看着她的律师。 “对方律师很有经验,钻了法律的漏洞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你也别担心,这个官司我们还要继续打,只要我们能赢,你那份补偿就会给你。”原告律师沉着脸,安抚着王敏兰。 毕竟只是个家庭主妇,见识不够,被方律师几个问题一带,这起诉主题就被跑偏了。现在也顾不上她了,只要在案子判下来前,她不乱说话就成。 “谢谢汪律师,汪律师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啊。”王敏兰抽噎着,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恩,我会尽力的。”汪律师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送到法庭门口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方律师和顾子夕后,走到另一边给顾东林打电话。 * “我刚才好紧张啊。”许诺看着方律师说道。 “比上次还紧张?”方律师看着她笑着问道。 “上次身在其中,又没有必胜的愿望,所以不紧张。”许诺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方律师点了点头,转眸看向顾子夕说道:“刚才的辩护不是重点,我想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接下来一条心打证券价格的诉讼,也让法官把案子的印象转到商业规则里去。”方律师点了点头,看着顾子夕说道: “对方律师比之前打顾东林案子的律师要历害,咬得很紧,而且该放弃时立即放弃、毫不拖泥带水,同时还让他的当事人感觉不到被抛弃。段位很高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