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忙说道:“到了,正准备上来。” “楼下情况怎么样?”顾子夕紧声问道。 “员工们现在都挤在大厅,情绪很沮丧。”许诺小声说道。 “你先别上来了,去车上坐会儿,人少了再过来。”顾子夕沉声交待着。 “好。”见有人看过来,许诺微微侧身,将身体隐于走廊的阴影处:“我先挂了,你让宝仪到车里来拿早点。” * 挂了电话后,许诺转身慢慢往外走去——她知道廉价的同情心对顾子夕和这些员工们,都没有好处;在这件事上,顾子夕已经尽力了。 这所有被裁掉的员工,或许会在下一个转角,遇到更好的机会吧。 * “那是顾子夕的太太。” “对,就是她,快过去。” 许诺刚走到门口,几个背着专业相机的记者快速的跑了过来。 许诺的眸色微沉,退后两步,在靠墙处站定了下来。 * “顾太太,请问顾氏这次裁掉50%的员工,是因为顾先生的资金不能支持企业的支出吗?” “顾太太,有人说顾子夕先让出股份,让顾氏的市值大大缩水后,再低价收购,这是人为操纵,请问顾太太怎么看这个问题?” “顾太太,这次裁掉的员工,有的在顾氏工作已经超过10年,你们不念一点员工感情吗?” “请问顾太太,顾氏以后是不是会成为顾先生旗下一个业务单元,而不再是完整的顾氏?” “请问顾氏对自杀的股民怎么交待?” …… 许诺将整个身体靠在墙上,看着这些面目狰狞的记者,戒备而从容的说道:“我并不是顾氏的员工、也不是顾氏股东会成员,所以顾氏的运营我没有发言权。” “作为顾子夕的太太,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我先生对顾氏很有感情,愿倾已之力,挽救公司;公司破产情非得已,顾氏的每个部门我先生都工作过,对所有员工都很有感情,他正尽最大努力,对不能继续留用的员工给予补偿。” “同时,对前公司的债务、股民的补偿,在公司对外文书上,都有非常详细的说明。我想大家应该看到我先生和他的团队努力的结果,而不是在这里猜测其中的过程。” 许诺斟字酌句的说道。 “还请顾太太不要回避重点,回答我们的问题。”一个记者步步紧逼的说道。 许诺看着这些咄咄逼人的记者,想起当日在路上被他们疯狂的追堵,不由得怒极反笑:“这位记者先生,你不觉得你把自己放错了位置了吗——请你记住,你只是记者,你的权利是如实报道事情真相;你不是法官,你没有权利逼我回答你那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顾太太说话果然犀利,但是却也不能掩盖你们让近万人失业、让十几万股民倾家荡产的事实。”一个记者大声说道。 “请注意你的用语——顾氏是依法破产,对员工的安置是公司破产法规定的;我先生是依法收购、对公司的营运也在国家的法律保护之列。你的话是在质疑国家法律不做为吗?你或许有这样的权利,却弄错了对象。”许诺怒声说道。 “顾太太……” “许诺!” 谢宝仪下来的时候,便看见许诺被这些记者和围观的员工逼在角落,虽然气势不弱,形势却很危险。 “宝仪,你下来了。”许诺看见谢宝仪过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产检过后,医生的话让她没有了过重的心理压力,连带着身体也好了起来。但有了上次的经历,她心里依然忐忑,所以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护在肚子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