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公司的董事有初步的沟通,你帮我确定了他们的资质和经验的,我再进行进一步的联络。” 季风将手里的资料递给顾子夕,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公司最近也非常忙,所以你只需要帮我核实这家公司的情况即可,如果是可信且有能力的,我们不如全全委托他们去做。” “这家公司我听说过,在投资业内算是有名。”顾子夕边看资料边说道:“你的想法提得很完整,任何一家投资公司看了,都应该能很快做到运行方案;” 说着便合上了资料,看着季风说道:“许诺公司的合伙人,是投资专家,他们也有专业团队做基金管理,这套资料我明天拿去给他看,一来确认对方公司的资质和经验、二来可以找专家做一份草案;这样你在和对方谈的时候,不会显得被动。” “那,我先谢谢你了。”季风点了点头,对顾子夕的办事能力,还是相当的信得过的。 “只要你好好儿的,别吓到我老婆,你再多些事来找我都没问题。”顾子夕看着他若有所指的说道。 “大约会好的吧。”季风敛眸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时间会帮我们解决很多问题;应该也会包括内疚吧。” “她那么聪慧的女子,自然理解你的所做,你何须内疚。”顾子夕低声劝道。 “做为医生,我明知道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手术,我仍决定去冒险;做为丈夫我亲手打开了她的胸腔两次;做为姐夫,我在没有抢救价值的情况下,将她最心爱的妹妹当做*供血者。” 季风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顾子夕说道:“这一切,何须她来怪我;这一切,我又如何不内疚。” “许诺说,她也内疚,但她不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只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让姐姐活的愿望战胜了一切的胆怯、屏蔽了一切不可能。”顾子夕看着季风,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说:我们只问是不是尽力了,任何结果,我们接受。” 季风将目光从顾子夕的身上,慢慢的转到许诺的身上,在她的身上停留良久,才低低的说道:“她竟是比我更勇敢的。” “所以,给自己一个出口,生活,还得继续。”顾子夕认真的说道。 季风微眯着眼睛,目光一直停留在许诺身上,直到许诺转过身来,他才慢慢的收回目光,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 当天晚上,季风便让顾子夕和许诺回家了。 一个人呆在曾和许言一起度过了最甜蜜时光的地方,心里的悲怆比在m国时更甚——从回来到现在,这样的悲怆居然并无丝毫的缓解。 许言,自我从医起,我便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爱上自己的同事、千万不要爱上自己的病人,可我仍然爱上了你——你应该是这天底下最可爱的病人了吧,配合得让人心疼; 我也从来不知道,做为一个在就职时郑重宣誓的医生,我会在手术台上两次打开病人的胸腔、会违反医学规则,让你我都一直疼爱的许诺做*供血者——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不能再拿手术刀,便是对我这疯狂的惩罚吧。 如果是,我认了。 * 清晨的微光一点一点的透过窗台,打在睡在摇椅上的季风的脸上;新的一天又来了,他没再去想自己这双手,是否会有一天可以重新拿起手术刀。 就算重新拿起,又能救得了谁? * 三天后。 季风拿到顾子夕反馈回来的对方公司资质信息,和基金会的操作大纲后,便只身离开了深圳——父母和同事,他都没有打招呼。 至于许诺,他只留了一句话:我还有比拿手术刀更重要的事要做。 * “一切,顺利。”看着手机里的信息,许诺仰头看向飞机将会飞走的方向,微眯的眼睛里,有些许的伤感。 “他会好起来的。”顾子夕伸手将许诺拥入怀里。 “我有你、有梓诺、有宝宝,可他,谁都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