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的颓势太久、股民没有信心也很正常;上游的供应商我开年才梳理清楚,可年后又出现顾东林抢客户的事——没有客户就卖不出去货、卖不出去货就没有回款、没有回款就不能按时给供应商结算、不能按时结算我们的采购排期就要往后拉。” “这个道理你比我懂。究其源头,不过是去年的股权之争伤了元气、今年顾东林抢走顾氏的客户,损了顾氏的渠道、断了顾氏的资金链。” “所以郑女士,我爸的这个基业,可真是拜您所赐啊。”顾子夕说完,听见电话响起,便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 “子夕,你是我儿子,你有多大能量我清楚,只要你出手,顾氏这一关一定能过去——所以,你怎么样才肯出手?”郑仪群伸手抓住车门,看着顾子夕沉声说道。 “和顾东林离婚、去我爸坟上给他道歉、去给辛姨道歉。”顾子夕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后,抬头看着郑仪群冷冷的说道。 郑仪群看着一脸冷意的顾子夕,突然感觉这个儿子竟是如此的陌生——就算在他们母子关系最差的时候,她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只是在现在,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一心为他的儿子,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惧意来。 他恨她,居然恨了这么多年了。 她与他父亲、顾东林之间的所有纠葛,他原来都清清楚楚。 郑仪群慢慢的松开抓着车门的手、慢慢的往后退去。 “你不插手顾氏,或许我能多帮一点,你若插手,那就不好说了。”顾子夕意有所指的扔下这句话后,发动车子快速往外开去。 “子夕,你就这么恨我吗?”郑仪群看着顾子夕绝尘而去的车,穿着高跟鞋的身体,不禁有些摇摇摇欲坠。 抬头看着这暴雨过后,依然阴沉的天空,郑仪群努力的挺直了背脊,转身大步往办公楼里走去——六寸的高跟鞋有节奏的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依然有力。 * “他说你若不管,他可以考虑更大的支持。”顾朝夕看着郑仪群说道——原本的穿衣风格,在这几年已经改为宽松的亚麻风格,而在顾氏开始出现资金危机时,她又换上了习惯的职业套装。 想来,无论她嫁给顾东林目的如何,对于爸爸创下的这份家业,她还是有感情的。 想到这里,顾朝夕冷冽的眸色里,多了几分柔软。 “这次危机的源头在于几个散户大佬的集体抛售;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与这几个散户对奕,他的支持有什么用?不过是破产的时候负债表上加上他的名字而已。”郑仪群冷冷的说道:“客户资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乔恩已经过去了,我在等他的消息。”顾朝夕见郑仪群这边说不通,便也不再费口中舌,拿了电脑和文件后,便径直往证券部走去。 郑仪群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也拿了电脑与她一起往证券部走去。 听着她有节奏的高跟鞋声音,顾朝夕不禁微微皱眉——她在现场,要怎么操作? * 顾朝夕走进证券部后,看着员工都看着她,便淡淡说道:“先查一下后台排单情况,一切等乔部长回来再操作。” “好的。”两个员工了然的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自己的电脑,专心操作不再说话。 顾朝夕看着电脑,想了想,又拿起电话给乔恩打了过去: “乔恩,情况怎么样?” “恩,好,我等你回公司。” 顾朝夕放下电话对坐在自己对面的郑仪群说道:“乔恩明天可以拿到股民资料,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拜访。” “明天……”郑仪群不禁皱起了眉头。 “今天应该撑得过去。”顾朝夕微沉声说道:“不过,子夕对他那个老婆宝贝得很,不肯松口让她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