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支都是你父母提供,你的钱全部存了下来,那么我想请问在坐各位,会不会有人,平时都花父母的钱,然后用自己60%的家当,去买一份自己用不着的东西,只为帮朋友出气。”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这六年所花的224万,如果是你父母所提供的话,我想请问:你母亲没有工作,你父亲任工商局长的月工资是多少?能否向法官提供一份你的家庭收入证明。” 方律师看着邬倩倩犀利的问道。 “法官大人,我反对,反对对方律师提出与本案无关的人与事。”邬倩倩的律师只觉得一阵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流——一个简单的商业盗窃案,如果牵扯出其它的事情,当真是得不偿失。 “法官大人,我这个问题,直接关系到邬倩倩的行为动机是否成立,所以她必须回答。”方律师紧迫的说道:“如果替朋友打抱不平的行为动机不成立,那么她的行为动机是什么?是否有人授意?是否有人出钱她只是中间人?如果是,那个人又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法官沉沉的看了方律师一眼,低声说了一句:“邬倩倩请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原告律师请注意把握问题节奏,不要牵扯过多与本案无关的人事进来。” “是,谢谢法官。”方律师轻扯嘴角,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邬倩倩,冷声说道:“邬倩倩,请你回答:你用来交易的30万元所得何处?你的行为动机是什么?是谁授意你做这件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果然没有再涉及到她的父母,却个个犀利猛烈,让人无法招架。 邬倩倩看着方律师的嘴巴一张一合,双手扶在桌面上微微颤抖着——林副市长用职位逼爸爸、这个人又用不合理收入的证据来逼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他是副市长未来的女婿。 可是,可是如果把他供出来的话,爸爸的前途就完了。不供出来的话,自己全认了,是不是可以都结束了? 邬倩倩看着自己的律师,久久的不敢说话。 “法官大人……” “邬倩倩,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在对方律师请求休庭的话还没说出来,便打断了他的话,厉声要求邬倩倩回答问题。 “你们别再问了,我不要轻判、法官大人,这件事都是我做的、是我一个人的错。”邬倩倩只觉得一阵崩溃,再也顶不住的大声哭喊起来:“都是我的错,你们别问了,也别查我爸爸妈妈,我都认、都是我的错……” “倩倩……”秦蓝不禁有些不忍。 “倩倩,你胡说什么!”她的律师却满脸的恼火——法官已经警告方律师不要再将事态扩大了。她只要咬死原来的说话,对方最多从秦蓝的角度再提证据,不可能把她父亲也牵扯进来的。 当真是娇娇小姐,看起来凶悍泼辣,却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了。 “法官大人,邬倩倩既然已经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为,您也说过不要牵扯面过广,那么我请求法官大人当庭确认我方的诉讼请求:第一,被告邬倩倩以盗窃、利诱的不正当手段获取顾氏商业秘密,并将其用于顾氏竟争对手的商业竟争中,使顾氏蒙受损失巨大,使对手公司从中获利,已购成商业犯罪,在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有期徒刑量刑中,请求从重量刑。”方律师知道法官的压力也不小,所以在邬倩倩自己愿意全部承担后,便迅速让法官表态。 而且,他并没有将对秦蓝的事情一并表态——很清楚,法官怎么确认邬倩倩的案子,将直接关系到他如何挖秦蓝的案子。 既然大家的主次正好错位,其实应该各让一步,这样拧着,谁都没有好处。 ………… “辩方律师,你还有没有问题要问?”法官面色阴沉的看着邬倩倩的律师,沉声问道——这当然也是一种压力暗示:当事人自己都认了,你还坚持什么?这不是让大家为难吗! 邬倩倩的律师暗自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没有问题了。希望法官考虑顾氏方面并未造成实际的损失,在量刑时,给予考虑。” “顾氏的损失报告已经提交了上来,既然你没有新的证据证明邬倩倩无罪,法庭会最大程度考虑原告的诉讼请求。” “书记员,刚才的意见都记下来了吗?”法官说完后,对坐在前面的书记员问道。 “记下来了。”书记员边在电脑里快速的记录着法官的意思,边应着。 “好,对于被告秦蓝,原告律师还有什么问题吗?”法官看着方律师,沉静的问道。 “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前,我方暂且认为秦蓝陈述的都是事实。若有新的证据出现,我们将重新提起诉讼。”方律师专业的说道,也给事情可能会发生的变化,留下了可操作的余地。 “被告律师呢?”法官点了点头,看着被告律师问道。 “我没有问题。”被告律师向法官点了点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