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长安到了长平王府,便看到浅夏正被穆流年揽在怀里轻哄着她用膳。 一看到这样让人有些尴尬的场面,云长安连咳了几声之后,发觉自己根本就不能引起人家的注意,抽了抽眼角,决定还是不让自己长针眼的好,转了头,往外踱了几步。 浅夏再次推开了穆流年手中的勺子,“哥哥来了,定然是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商议,你快去吧。” “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定然是肖云航的蛊毒解了,特地过来邀功的。” 这话可是一点儿也没有遮掩,外头的云长安听了,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也不管他们两个人的动作是否还保持在亲密状态,直接就进来吼道,“穆流年,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叫我是来邀功的?有本事你别叫我过去给那个桑丘子睿打什么掩护呀!直接就让人家都知道是桑丘子睿救醒了肖云航不就成了?” 穆流年一挑眉,“瞧,还生气了!” 浅夏瞪他一眼,“你这人也真是的,干嘛非要故意气着他?” “我哪里是故意气他?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云长安气得是火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就要跳起来了,“穆流年,你!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浅夏清了清喉咙,“行了。哥哥,你也别生气了。他是个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吗?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就当他不懂事好了。” 这话听着舒服多了。 穆流年挑眉,可是对上了浅夏有些警告的眼神,也只能是撇了撇嘴,一句话也没说。 看到穆流年如此吃瘪的样子,云长安倒是乐了!原本心中的那点儿火气也不见了,就觉得这样的穆流年才是真正让人好笑的! 冲着浅夏伸了个大拇指,“妹妹威武!” 浅夏白他一眼,这个哥哥也是个没正形儿的! “行了,哥哥,刚刚元初说的可是真的?肖云航的蛊毒解了?醒了?” “嗯,桑丘子睿果然是个有办法的。如今人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受了太重的内伤,这一身的内力是废了,将来也不可能再习武了。好在,没有其它的损伤,至少,不会影响将来子嗣的传承。” 穆流年的脸色有些古怪,“这个桑丘子睿,的确是个实力相当强悍的对手呢。幸好我们与他不是敌人。否则,就算是能赢得了他,只怕代价,也是相当惨重的。” 说到这里,他不得不承认,当初浅夏选择了与其结盟,这个决定,果然是正确无比的。 “穆流年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在这上头。你与他联手,短短几日,便查到了这么多的秘辛,可见,强强联手,果然是天下无敌了。” 浅夏说着,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再单独坐了一张椅子,三人围着圆桌,说起话来。 “哥哥,璃王爷看来如何?” 云长安摇摇头,“还能如何?自己的亲生儿子躺在那里不能动弹,急得跟自己快要死了一样。不过,如今看到肖云航醒了,他倒是颇为激动。特别是得知肖云航以后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放心多了。这一放松,倒是太过松脱了,直接就晕了过去。” 浅夏失笑,“这么说,你又给璃亲王开了药?” 云长安有些不屑道,“不过就是这几日太过紧张,猛然一放松,才会晕了过去,好生地将养几日也就罢了。何需用药?” 穆流年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将三七刚刚端上来的牛乳,往浅夏身前推了推。 浅夏的表情微滞,然后转了头,佯装没有看到,“哥哥,依你看那位肖世子中的是何蛊?可是十分难解?” 对于浅夏如此明显的转移视线,穆流年也只是不语,微微一笑,看向了云长安。 “此蛊倒是并不难解,问题是,想要解此蛊,需要知道它养蛊时的几味药材。如果不让桑丘子睿出马,我想解决这蛊毒,也未必就不成。说到这儿,我倒是有些不明白。穆流年,你不是与桑丘子睿向来不和?为何非要将这份儿人情送给他?” 穆流年轻笑,“你其实是想问我,为何要让桑丘子睿收服了璃王府吧?觉得桑丘子睿的实力太大了,担心有朝一日,他会转头对付我长平王府?” 云长安抽了抽嘴角,“你既然也想到了这个,为何还要如此?我是真不明白。你不会真的以为,桑丘子睿是要与你为友吧?” 云长安说着,眼睛还不着痕迹地往浅夏的方向看了看,意思相当明显,你就不怕他将来势大了,斗倒你长平王府,然后将浅夏抢走? 浅夏正低着头,逃避那碗牛乳,所以,对于云长安的眼神,没有留意到。 “桑丘子睿只是借此,希望能得到璃王府的支持,既然如此,我成全他就是。桑丘氏与我穆家不同。我穆家可是有着自己的兵权的,桑丘家族则是不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