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夏故作惊慌状,“娘娘使不得。如此贵重的礼物,臣妇实在是不敢受。” “诶,有什么不敢的?你是长平王妃的儿媳妇,自然也就是本宫的晚辈了。当初,本宫还不是皇后的时候,本宫住在宫外,与你婆婆,也算是谈得来,时常走动。只是后来,进了宫,头上顶上了一顶后位的大帽子,与你婆婆之间的这份儿情谊倒是生分了许多。” “娘娘贵为国母,自然是该登高望远,母妃与您虽是隔了一道宫墙,不过,这些日子,也是时常听她说,您当年对她也是颇多照拂。” 皇后顿时有些动容,眼神一时有些飘忽了起来,似乎是透过了浅夏,就看到了当年她们两个一起游玩赏花的种种情景。 “唉!时光一去不复还呢!本宫和你母妃都老了,再不能如以往一起踏青嬉戏了。不过,你们年轻人,倒是可以常常一起出去走一走。你们长平王府的人丁单薄,你母妃膝下也并无亲女,只有几名庶女,也是不怎么与她亲近。若是得空了,倒是可以与她一起去九华山上的护国寺礼佛,如此,既尽了你的孝心,也能多听听佛经,对你们年轻人,也是有好处的。” “是,娘娘,臣妇谨记娘娘教诲。” 浅夏福身行礼,慢慢地体会着皇后的每一言。 这是在提醒她,若是无事时,可以多出去走走,只是这要与谁多走动,已然是不言而喻。 据她所知桑丘家的老夫人也是极爱礼佛之人,虽说人在安阳城,可是听闻皇上已经下旨,命静国公回京述职,桑丘老夫人虽不能回京,可是桑丘夫人,也就是付氏,定然是要与他一同回京的,这位付氏,也是极为敬佛之人。看来,皇上是真的有意启用桑丘家的这帮重臣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在打压了桑丘家这么多年后,竟然是突然重用起了桑丘家族,到底是意欲何为呢? 同时,浅夏注意到,皇后这番话里头,似乎是还隐约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便是京城只怕是会有些动荡,要么就安生地在府里待着,要么,就是离京避开这些麻烦,如此,方能安稳太平。 那么,不知今日之劫,又会是哪一方的势力带过来的呢? “皇上驾到!” 浅夏一听,立马就收回了神思,全神戒备。 经过之前与这位皇上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可绝非是什么泛泛之辈! 虽说是多疑了些,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其擅长玩弄权术之人。这么多年,想捧起一个梅氏,就能捧起一个梅氏,想远了桑丘家族,便远了。如今想用,一道诏令,静国公还不是得乖乖地回京了? 只是桑丘家嫡系的回归,到底是代表了京城将彻底地进入夺嫡的纷争之中,还是说,皇上是故意将京城的格局给打乱了呢? 低垂着头,看到了一抹明黄色在自己的眼前闪过,又再度随着明黄色的移动,而回转了身形。 两人并肩行过礼之后,都是十分恭谨地站在了那里,这大殿内的气氛,一时间竟然是有了几分的紧张和诡异了。 “怎么?朕刚刚进来前,听着你们还说得热闹,朕一来,你们倒是都安静了?” 许妃连忙笑道,“刚刚皇后娘娘还在说着,让穆世子妃,得空了多出来走动走动呢。皇上,天色不早了,您看,是不是也该传午膳了?” 皇后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头微微抬起,“皇上,穆世子都等了半天了,刚还问来着,怎么皇上的旨意还未到?这会儿皇上来了,您看?” 皇上淡淡一笑,一摆手,站在了他身侧的大总管便直接横跨一步出来,再上前几步自袖间掏出了一卷明黄色,开始宣旨了。 浅夏是长平王府的世子妃。 按制,长平王妃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而浅夏为世子妃,也就是将来的王妃,她的诰封则为正二品,或者是从二品。今日皇上下的旨意,则是正二品。 穆流年冲着浅夏眨了眨眼,对于这个品级,还是比较满意的。 两人谢了恩,穆流年一心想着昨天晚上浅夏所占卜出来的结果,想到了自己数次中毒,不是饮食之中,便是在药剂之中,故而,对于刚刚许妃提到的午膳,可是心有余悸了。 这样一想,十有*,今日有劫的人,会是自己了。 穆流年的眼睑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看来,皇上对长平王府,还是不放心呢。自己现在才只是身体康愈,未曾入朝,他便防的这般严实,若是将来? 穆流年并不担心皇上会给他们穆家使绊子,他担心的是,皇上只怕是会对浅夏下手。即便不是今日,迟早,他也是会对浅夏不利的。 “刚刚许妃不说,朕还不觉得饿,现今你这么一说,朕倒是真有些饿了。来人,传膳坤宁宫。流年呀,既然是今日也赶上了,那就陪朕一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