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怀疑对象! 皇后成功地将疑点给抛了出来后,便聪明地闭上了嘴巴,有时候,话说一半,才最有效果。 云府。 浅夏手中端着一杯茶,却是久久不曾饮下,而反反复复地回来旋转着,摩挲着,似乎是这茶杯,比里面的茶,不知道要高贵了多少倍。 她的对面,坐了云若谷,一袭白衣,头微微低下,正在看着手中的一本旧籍。 不知过了多久,云若谷的耳朵一动,抬起头来,“回来了。” 浅夏手中的茶盏未动,而是微微转了头,眼睛扫向了落地罩上的珠帘。 云若奇急急地进来,表情倒是有些喜色,“妹妹,果然是如你计划地那般,成了。” 浅夏的唇角微微一翘,眼睛转向了窗外,屋子里已经燃上了地龙,可是浅夏却总说屋子里太闷了些,所以,便让三七将窗子打了开来。 看到了时而有白点落下,浅夏的眸光微闪,“下雪了?” 云若谷也看向了窗外,阴沉沉的天色,实在是让人难以高兴地起来。 云若奇点点头,然后连喝了两盏茶之后,才道,“下雪了。不过还不大,也就是星星点点的。不过外头的天气,可是真的冷。”说着,便起身到了窗前,将窗子关好后,又嘱咐道,“这个时节,若是开窗,你就不要在这个屋子里待着,若是寒气入体,怕是不好恢复。” 浅夏点点头,“多谢三哥了。” “大哥那边儿一切顺利,父亲已经醒了。不过,按照你的意思,仍然是让他先在别院住着,待时机成熟了,再将他接回来。” 云若谷的表情淡淡的,眉宇间似乎是多了一分的忧虑,“妹妹,这次长寿宫的事,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的打击梅家的机会,你为何反倒是会冷眼旁观?若是由咱们出手,那么,这外头梅家的动作,定然是做不成的。” 浅夏摇摇头,只笑不语。 云若谷看到了她的表情,若有所思,少顷,才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妹妹是想要看他们鹤蚌相争?” 云若奇挑了一下眉,看向浅夏的眼光里,几乎就是有了一种近乎膜拜的情绪了。 原来,长寿宫一出事,宫外的梅远尧便收到了消息,自然是明白,名下的这处做蜡烛的产业,定然是保不住了。 而事实上,但凡是他们供应到了宫里的东西,都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所谓的梅家的产业,早已易主,并且是梅家的人,还拿出了在两年前,便将这处作坊卖了出去,根本就不是梅家的产业了,又如何还能强行栽到了梅妃的头上? 因为不是梅家的产业,那么,梅妃最多也就是一个失查之罪。而要是严格地论责起来,内侍省和皇后手下的六局,自然也是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如此,皇上自然也就不会重罚梅妃,更不可能会对梅家,心生厌恶了! 不得不说,这一招,玩儿的还真是妙! 云若谷轻叹道,“梅家主,果然是深谋远虑呀!竟然是早早地便有了这一重准备。而且,竟然是还让这个人,与桑丘家扯上了关系!厉害!” 云若奇也是有些唏嘘道,“是呀,我也没想到,这绕来绕去,竟然是又绕到了桑丘家的某一位旁系的女婿的身上,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不过,这被牵扯到的人,也是桑丘家比较远的一支旁系了,对于桑丘家,似乎是不可能有什么影响的。” 浅夏将茶杯放下,然后轻锁了眉心,低喃一声,“能将这一招,玩儿的如此巧妙,我怎么就觉得,有些熟悉呢?” “什么意思?” “妹妹可是有了怀疑对象?” 浅夏抬眸,看到了两位哥哥正在等着她给出一个答案呢,不由得轻笑一声,“可惜哥哥不在此处,或许,他也会觉得有些熟悉。我们在安阳城时,曾听闻过一位任家小姐的大名,乃是任家原来并不受宠的任玉娇。不过,等我们到了允州的时候,却得到消息,真正的任玉娇,早已死去多时,尸体,都已经化做了一堆白骨。” 云若谷的反应最快,“我听大哥说过此事。有人假冒了任玉娇的身分,将任家大部分的产业都给折腾空了。听说还坑了桑丘本家儿二房几万两的银子。” 浅夏笑了。 “不错!所以说,这一手,怎么就玩儿的如此相似呢?” 云若奇也回过味儿来了,点点头,面有惊诧,“妹妹是怀疑这个假的任玉娇,其实就是梅家的人?” “不止是梅家的人!只怕,还是梅家的一位小姐才是真的!三哥,看来,又要辛苦你了。如今你可是执掌着咱们云家的暗卫呢,找人去查一查有关梅家所有小姐的资料。无论是嫡系,还是旁系。” “妹妹如何就肯定是一位小姐出身呢?为何不能是杀手?” “我虽未见过那位任小姐,可是能让桑丘子赫这样的人上心的,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