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祭拜先祖?” 林老夫人趴在地上,正在挣扎着想要起来,一听到了定国公的这句话,眼睛立时便瞪得如铜铃般大,“你说什么?” “起先两年,你是不敢去祠堂祭拜,因为你怕面对我林家的列祖列宗,严格说来,你才是那个冒牌货!再后来,几乎是每次要去祭拜先祖的时候,你总会出现各种的症状,所以,你后来便越发地害怕,你以为是梦娇的鬼魂回来找你了,对不对?” 林老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那个男人,那个让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是那样的冷漠,不屑,甚至是厌恶!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每次我看到了少康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当年的梦娇。直到后来,我隐隐查到了一些,当年的事情,是我冤枉了她。可是即便在那个时候,我也未曾想过,竟然是你在幕后主导了这一切!我以为你同我一样,都是被人给误导了。所以,我才会始终容忍着你对少康的种种算计。” 林老夫人突然大笑了几声,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再配上了她狰狞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你容忍我?你若是果真容忍了我对这个孽种的算计,就不会一次次地帮他!如果不是你出手,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怎么可能还会再站在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有资格袭爵?我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嫡长子,他根本就是一个贱种!一个孽障!” 林少康此时也平静了许多,对于林老夫人的嘲笑和讽刺贬低,似乎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了。 他看向了林老夫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濒临死亡的马匹、猎犬、毒蛇!总之,就是不像是看一个人的目光。 林老夫人一接触到了林少康那不屑的视线,竟是忍不住,直接就喷出了一口血,趴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林少康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定国公再次将视线锁定在了林少康的身上,这个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看向了自己儿子的目光里,竟然是充满了祈求。在场之人看了,都大概猜出了他在求什么? “少康,你母亲,到底是我的发妻。难道到死,你也不愿意给她一个名分?难道你希望我百年之后,祠堂里供奉的,是吴梦言的牌位?我的幕碑上,刻的是吴梦言的名字?” 浅夏垂眸,不得不说,这个定国公还真是个聪明的,不动声色地,便十分准确地拿捏住了林少康的软肋! 林少康认贼做母几十年,虽说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可是到底从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亲生母亲良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或许母亲也不至于会给了她们下手的机会。 所以说,林少康现在最大的遗憾,便是再也没有机会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尽孝! 而现在定国公给出的条件,可是再合适不过。至少,能让吴梦娇泉下有知了! 浅夏有些虚弱地动了下身子,她身后,云长安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后背扶住了,给她一个支撑点,免得她再真的晕在了这里,到时候可就真的将一切给暴露了。 事情真相大白,云苍璃等人,自然也没有了再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还好来的时候,他们是乘了马车。浅夏一上了马车,便直接就靠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了。 云苍璃一脸的懊恼,想要好好地教训她几句,可是一看到了她那恹恹的神情,也张不开嘴了。 浅夏知道这会儿舅舅是真的怒了,定然是会责怪自己不该妄自使用了重瞳,可是没办法,当时的那种情景,她若是再不出手,怕是定国公也不会弄明白了当年的真相,如此一来,便不能彻底地解决了问题。 如今这个结果,在浅夏看来虽然是有些亡羊补牢的意思,可是至少,对林少康来说,还算是有一个安慰的。而那个吴梦言,做错了事,自然就是要承担后果! 单凭着她敢软禁了母亲一事,浅夏就没想过要放过她!正如林少康所说,便是死,也不可能让她死地那么痛快。 当晚定国公再次撑着病体,亲拟了折子后,于次日,竟然是让人抬着去上早朝了。 他如此作为,在皇上看来,又如何不明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