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了那立柱,才没有让自己做出更为失态的举动。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自己的确就做过这些事呢?自己是脑子一时发热,才会想出了这样卑劣肤浅的法子?怎么会真的想到了来收买云浅夏这个贱人? 如今倒是好了,人没有收买成,反倒是惹得自己一身骚。 若是这个罪名一旦是被老太爷给认定了,那么,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做桑丘家的二夫人,还真是不好说了。 “二弟,你就说句话吧!千错万错,都是母亲的错。若是你觉得不解气,就打大哥两下也成!” 桑丘子赫不愧是桑丘老太爷较为倚重的孙子,竟然是转头冲着桑丘子睿磕了两个头,然后一脸的虔诚与自责,好似是他自己做下了多大的错事一般。 老太爷的眉心动了动,凭心而论,对于这个孙子,他还是比较喜欢的。 才华虽不及子睿,可在为人处事之上,却是十分的圆润老到! 将来若是桑丘子睿承袭了静国公府,将来少不得得有一个这样儿的人手在一旁帮衬着些。独有一个桑丘公子,不可能支撑起整个桑丘家族。可是若没有桑丘公子,怕是桑丘府庞大的根基,便有可能会开始慢慢地损毁了。 老太爷很快便在两个孙子之间,做了取舍。 “子赫,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一切都是任氏的过错,要罚也是罚她。” 任氏的身子一颤,求救的眼神,快速地扫向了桑丘业。 可是桑丘业却始终低着头,对她求救的目光,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到。而任氏也明白,事已至此,便是他收到了自己求救的信号,怕也是会选择视而不见的。 任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绝望,自小长于大家族中的她,如何不明白,在家族利益面前,任何人都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随时都可以舍弃的棋子。 只是,她不甘心! 能安稳地做了二十余年的二房嫡夫人,又岂会没有些许的手段? 能在这二十余年里明里暗里给长房使绊子,她任氏又岂是一个好算计的? 任氏紧咬了嘴唇,眼中立时使有了一层的水渍,在桑丘子赫的一侧跪了,抬头就对老太爷道,“父亲,这几日儿媳一直亦是觉得有些头脑昏涨,偶尔还会认错了人,叫错了名字。今日之事,儿媳终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得赫儿提醒,这才想起,似乎是前天,还将那马蒂莲的花瓣给揉进了点心里,想要自己用。若非是被身边的嬷嬷提醒,怕是自己就先中毒死了。” 说着,眼角的余光,还不忘往远处一扫。 只是这会儿她与那些个仆从们离的远,她的声音虽然是刻意调高了几分,可是这会儿那些仆从个个儿吓得胆战心惊,哪有心思再理会这个? 桑丘子睿的眼睛眯了眯,这是想要转移视线了? 扭头与云长安对视了一眼,却见他反倒是勾唇一笑,“二夫人这话还真是有趣。” 话落,对桑丘子睿道,“二公子,别说是我们冤枉了二夫人,至于刚刚她说的那番话,不如请二公子找人去验证一下?” 管家挑了挑眉,见几位主子都不说话,才抬了脚要出去,便听得云长安又道,“慢着,不是我信不过府上的人,实在是你们的这变数太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是又成了二夫人的脑子不好使了。还请管家问清楚了二夫人,哪几位下人知情,然后再带过来审问的好。” 老太爷睨了云长安一眼,见他一脸神神在在的模样,虽不似先前那般恼火,可是眼底的寒意却不见减去半分,遂点了点头,默许了。 管家问好了之后,果然就带了两名仆从过来。 云长安抢先问道,“二夫人说是昨天做点心,险些将那麝香给掺了进去,自己服下,可有此事?” 几人一愣,便听得一位嬷嬷嘴快到,“回云公子。正是。” “哦,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二夫人说的不是麝香,是马蹄莲的叶子。” “对对,马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