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微安。他们向父母开口是一回事,自己出钱又是另一件事,当哥哥的抹不开面用她的钱,也侧面证明了他们还顾惜自己这个妹妹,这冤大头她才能当的心甘情愿! 尤晓莺的意思是四兄妹把房子修在一处,大家分墙共院,盖个两楼一底的门面房,只要位置选对了,以后楼底可以当门面租出去,楼上自家住。这父母兄妹住在一起大家和和睦睦的,成了家的小两口关上门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父母老了他们四兄妹一起赡养…… 听尤晓莺勾画的蓝图,父母是第一个点头同意的,对尤父尤母来说,让大儿子和二儿子婚后住在娘家是迫不得已,儿子寄人篱下,尤父在两个亲家面前就直不起腰板说话。 见父母都表态了,三个哥哥确是神态各异。大哥是高兴的,他习惯了为家人付出,常说一家人在一起才有个家的样子;二哥的脾气硬,也受不得岳父的挤兑,能搬出来和父母住也是情愿的;三哥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住在家里对这些都无所谓。 现在的地价几何,在机关工作的尤父一清二楚。他经手过几桩土地买卖的审批,这从农民手里买一分地也就七百块钱,尤晓莺暗自换算了下,这一平米还不到十块五毛钱,比起二三十年后动辄数千上万的房价,何止是便宜,简直是白送。尤晓莺都有种冲动,她干脆什么也不干,直接拿着钱圈地,坐等土地升值吧! 尤父的兴致颇高,拿出安县县志翻县城的地图,现在县城里周围大多是农民的庄稼地,心思活络想修房子的人不多,买块地盖房子,跟在地里的挑白菜似的随便选。 “就这吧,和你们曾叔叔挨着。”尤父指着城东挨着农机局的地界,想在那上批块五分左右的地,他想和亲家做个老邻居。 记忆里,二嫂娘家的房子选址不是很好。马路对面就是菜市场,平日里吵闹不说,地底下还有条暗河,光是打地基就费了老鼻子劲了,一涨大水就会遭殃,九八年长江涨大水的时候,那房子被淹过,墙体全泡坏了,不得不推到重建。 尤晓莺是万万不能让尤父把房子修在那,她翻到县志的某一页,试图提醒尤父:“爸,农机局地底下可有暗河呀!” “我怎么把这是给忘了,小西河改过两次道,当初建农机局的时候,桩一打下去,坑里面全是水……”尤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曾家是后来才迁来安县的,对这些老典故不清楚,二嫂开始为娘家把地选在农机局旁边暗自焦急,恨不得立马赶回家劝父母改变主意。 尤晓莺靠着自己前世的记忆,旁敲侧击地诱导,终于让尤父将地址选在城西的纺织厂后面,未来在那会建一条商业街。 现在城西除了几个工厂,一眼望过去全是农田,尤父嫌那荒凉,但每每他看中一个地方,尤晓莺都有一大堆理由打破,让他不得不作罢。就当是满足小女儿的小性子吧,尤父最后还是依了她,哥嫂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毕竟是尤晓莺出大头,更不好干涉尤父的决定。 土地很快就批了下来,尤家除了尤晓莺和尤晓芬,其他人都有工作,尤晓芬说到底毕竟还是外人,盖房子的事只能靠尤晓莺一个人监工。 说尤晓莺是监工,这修房子的工人还不知道上哪去找呢? 一直到八十年代末,建筑施工队大多都是挂靠在地方企业名下,这时私人的自建房还没兴起,施工队接的活也大多是公家集体的办公楼、家属楼,还有厂房一类的建筑。这专门修私人自建房的建筑队一时间还真没地找。 尤晓莺左右打听,好不容易拉到到一群散工能帮着盖屋,工人却不敢接活。她连张图纸都没有呀!两三层的楼房到底要修成什么样,几个房间,几个门面,要用多少工时,费多少方水泥砂石,这领头工人一问,尤晓莺全都抓瞎了。 她还不信自己见过那么多房子,还画不出张居民房的图纸,尤晓莺拿着纸笔,抓耳挠腮了一晚上都没画出个结果。 术业有专攻,尤家还真没人会这些,尤父学农出身,尤母是个会计,要是其他的事上还能出把力,这画图纸谁都不会呀! 一想到批下来的地在那荒着长草,尤晓莺也急了,画图不会是吧,自己去学。她带着个笔记本,在县城的阅览室里找了本砖头厚的建筑大全,硬是泡了大半个月,把什么事结构图、建筑图、墙柱图、平面图……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制图理论都学了一遍。 最后,尤晓莺地画了一张自己满意得不得了的图纸,喜滋滋地去找工头,人家还是说不行,这次的理由是:这图纸弄得太复杂了,他们这些在地里刨食出来的农民,没那么多文化,看不懂那些七扭八拐的符号! 那一刻尤晓莺的内心别提有多荒凉了,她画出了图纸,别人却看不懂,就好像一个武林高手明明练成了绝世神功的,却连鸡都杀不死一样! 好嘛,你们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