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送到她那儿去?” 沈大人眼前一亮,觉得此计甚好。 万淑萍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甩掉的人,若是秦舒白与她再度有了纠葛,恐怕不会如此善了了。 “阿浅,你当真是爹爹的好女儿,嫁人了爹爹可舍不得。”沈大人摸了摸沈浅的头顶,沈浅不躲不闪,父亲宽厚带着厚茧的大掌令她感到心里很温暖,她想要的夫君,定要如父亲对母亲那般的顺从疼爱,对儿子严苛,女儿千依百顺。 “父亲酒量愈发的见好了。”沈浅微微含笑,揶揄的看着沈大人。 沈大人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古铜色的面色浮现一抹诡异的红。他在女儿面前,拿不出半分为人父的威严。 “阿浅啊,你母亲不允父亲喝酒。喝的都是些水,你可千万别与你母亲说啊!”沈大人如小时候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支梅花木簪递给沈浅:“这是爹爹给你雕的,今日之事是咱们之间的秘密!” 沈浅接过梅花木簪,坏笑的指着不远处迎风而立的沈夫人:“母亲早已知晓了!”说罢,让人带走了秦舒白。 转身眸子里一片寒凉,当年弃了她的母亲,若不是她的母亲遇见了父亲,退婚的女子根本就极难说到好亲事。如今,尘埃落定,他竟敢与父亲抢夺母亲。 沈浅冷笑了一声:“务必送到秦夫人住处。” “是!”黑衣人提着秦舒白转瞬消失在沈府。 …… 万淑萍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苦。被休出府,不想回府听到父母的逼问,索性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帝京最富盛名的客栈便是豪客来,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下来。 这些时日,一直在等秦玉瑶来寻她。可却半日音讯也无! 万淑萍急的上火,满嘴生疮。坐立难安,来回踱步。心里却毫无办法,秦蕴已经去了嵩山,他执意将替父休母,断不会让她重返秦家。 她只有秦玉瑶了! 万淑萍坐不住,她不要这样坐以待毙。秦玉瑶定是因着她当初的作为,伤着心了,一时难以原谅她。所以她必须要说动秦玉瑶,她进了秦府能给她带去多大的好处! 想到此,万淑萍打算再去一趟贤王府。 方才打开门,就看到门口躺着醉得迷糊的秦舒白。微微一怔,万淑萍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秦舒白果然是不想休她,只不过是迫于秦老夫人与秦阁老的压力下,才给她休书。否则,他又怎得喝醉了,寻到她的住处了呢? 万淑萍难掩心里的欣喜,忙将秦舒白拖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便吩咐小二打一盆热水过来。 万淑萍拧干湿帕,给秦舒白擦拭脸颊,许是来的时候吐了,嘴角残留着污秽。万淑萍心里心疼得紧,与秦舒白十几年的夫妻,都不见他喝酒,如今倒是喝得酒气熏天。 “是你么……”秦舒白陡然握住了万淑萍的手腕,看着眼前如蒙了一层白纱的影子,模糊的看不真切。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薇儿……” 啪—— 万淑萍脸上的笑容与柔情霎时冰冻住,打翻了床头的铜盆。 楚昕薇! 他竟真的是心心念念着楚昕薇呢!莫不是休了她,就是为了楚昕薇? 万淑萍仿佛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手指紧紧的捏着湿帕,阴冷的瞪着秦舒白,冷笑道:“秦舒白啊秦舒白,你既然已经选择娶我,休想这样轻易的甩掉我!” “薇儿……” 秦舒白翻转身子,喃喃的低唤,语气里似充斥着痛苦与挣扎。 秦舒白每唤一声,都似一把刀子凶狠的扎刺进万淑萍的心里。心里痛一分,对秦家与楚昕薇的恨意便更深一成! 怒火中烧的将手中的帕子甩在秦舒白的脸上,万淑萍目光冰冷似剑,不含一丝情感。秦舒白不爱她,她又何必心念着他呢? 楚昕薇么? 万淑萍眼底闪过阴毒,心里飞快的算计着,如何得到秦舒白的同情,继而不能够抛下她!这么多年的夫妻,万淑萍早已拿捏好秦舒白的软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