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萧大将军嗓音粗矿,隐隐有着燥怒。若实在忍不得,直接动刀动枪就是! 长孙华锦转回内寝,李孝天半睁着眼,气若游丝。 “你册封大皇子为太子,早些瞑目。你累,都跟着你受累。”长孙华锦直言不讳,李孝天不过是凭着执念,吊着最后一口气。 李孝天唇角颤了颤,想要开口说话,却极为的费力:“不……不……需要……再多一……一个傀儡……皇帝。”重复的走过他这悲惨的一生。 长孙华锦看着他眼底的沧桑与悲凉,缄默不语。大皇子除了几个拥护的朝臣外,并没有力量强大的母族。 李孝天扯了扯僵硬的脸,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要信守承诺。” 长孙华锦嗯了一声,李孝天便陷入了昏睡。 长孙华锦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寝宫,偌大的宫殿,只住着帝王一个人。冰凉、寂寥,充斥在这空寂的大殿。眸眼里闪过一抹幽芒,轻叹。帝王又称孤王、寡人,注定了终此一生是孤家寡人! “世子?”小李子公公见长孙华锦望着那镶金错宝的龙椅出神,下意识的唤出声。 长孙华锦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作为帝王背负太多,注定有许多的不如意。 清儿,她定是不喜。 “贤王入宫,去了长公主的寝宫。”小李子公公被他那淡淡的一瞥,心里陡然升起不可遏制的寒气。磕磕巴巴的补充道:“太后娘娘也在。” “你下去。”长孙华锦挥退了小李子公公,踱步至软榻前,看着打开的讨伐奏折,提着朱砂笔,重重划下一笔,力透纸背,带着杀伐之气。 …… 西宫 太后端坐在描金阔榻上,脸色沉郁,掩不住的憔悴。紧咬着一口银牙,恨不能咬碎了。 千防万防,却是错漏一着。 “那个废物何时与长孙华锦勾结了?”太后一掌重重的拍在案几上,这十几二十年,长孙华锦病卧床榻,不曾出过府。更别谈与李孝天有见面的机会,就算寥寥无几的几次,都是有他们在侧。 “恐怕当初玉媚兮进宫,也是长孙华锦的眼线。”长公主神色阴冷,眼底闪过阴险狡诈的光芒。“就算没有寻到那个人,也无关紧要。毕竟,长孙华锦困死在这宫中,想要助那人,有心无力!” 太后心中不安,与李亦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妥。” 太后沉吟道:“那个贱人如今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独身一人,还能逃到哪里去?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消息倒是灵敏,待他们的人去的时候,已经人走楼空。不禁冷笑,倒也是个心思巧的,谁会想他会把人藏在了国寺里?她的眼皮底下! 李亦尘赞同太后的提议,将人找着再说。 长公主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郑一鸣二十几年,身边一个通房也无,突然蹦出一个外室,且也是怀有身孕。重要的是那个外室,由长孙华锦牵线介绍。” 太后否决道:“镇西侯府探子来报,府医给检查了几次,胎儿是足月,还有四五日就要临产,与那个贱人相差了二个月。以郑一鸣对萧珮的心思,断不会因为一个与他无关的贱人,几次呵责她。甚至几次进宫替萧珮求见太医,因外室身子不适抛下了她。”萧珮与郑一鸣的矛盾争闹,都是一个女人心寒的体现。“不像作伪啊!” 李亦尘点了点头:“月份上相差悬殊。” 萧珮性子直爽,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写在了脸上。郑一鸣在乎她的劲儿,断不会几次为了小妾抛弃她。前后转变如此之大……李亦尘眸光微闪,怕是郑一鸣无法接受她失贞之事。 长公主缄默不语,眼底闪烁着点点星火,诡谲莫测。 就在这时,宫外的探子来报:“回禀太后,镇西侯世子妃见了妾侍一面,回了将军府。小将军萧皓然怒冲冲的将镇西侯世子痛打了一顿。” 太后便颔首,起身道:“夜色深了,这妖怪也多。哀家先回了!” 李亦尘看向长公主,二人眼底皆是高深莫测。 …… 萧皓然痛揍了郑一鸣,替萧珮出了气,便进了宫。 郑一鸣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回了镇西侯府。镇西侯从同僚府中回来,瞧见郑一鸣的惨状,摇了摇头:“早些许你给香琴开脸,抬个姨娘你不愿意。如今,这滋味儿好受了。”一点同情心都无,奚落了一顿,回了书房。 郑一鸣传了府医,包扎好伤口。躺在床榻上,枕被上都还残留着萧珮身上的清淡香味儿,若有似无的钻入他的鼻孔,头脑愈发的清晰,难以安睡。 摸了摸高肿的颧骨,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手挺狠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