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指证,确认水清漪的推测是正确的! “夫人,你该知珮儿跪的位置是有暗器。原先是在桌子底下,而今桌子移开,有人恰巧将郑小姐悬挂在这正上方,必定会踩到暗器。而他躲开了,暗器就是射在您方才站的位置,可那里并没有留下暗器刺进去的痕迹。若是刺中了旁人,那么地上会有血迹,这个可以排除。而窗台上的盆栽却破碎了,只有那个人挡开了,暗器落在了盆栽上。”水清漪有理有据的说道。 镇西侯夫人本觉得荒谬,可方才长孙华锦他们做了测试,由不得她不相信。“你说暗害媛儿的时候,屋子里还有帮凶?” 水清漪点了点头:“若只有一个人,暗器必定会落在墙壁上,留下刻痕。” “若是刺中了凶手呢?”镇西侯夫人目光落在萧珮的后背上,鲜红的液体洇湿衣裳,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水清漪看向长孙华锦,他手臂挡了暗器,划破了手臂,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袖。眼底闪过懊恼,咬唇道:“地上有鲜血,他们并没有时间清理。”指着窗台上的泥土道:“他们若是有时辰,便不会留下泥土,还有窗户下遗留了一片盆栽碎片。怕是有人来了,他们匆匆捡起东西逃了。” 镇西侯夫人一怔,看着怀中冷却的郑媛,伤心的说道:“怎的不是她将媛儿挂在梁上,走开的时候,暗器刺在她的后背之上?从窗户离开,不小心弄掉了盆栽?”目光如刀一般的落在萧珮身上,她极为的伤心,她待萧珮如亲生,最后她却是这样的回报她! 漫说她在鸣儿身边搬弄是非,却也没有料到她心胸狭隘,记恨着媛儿将她置于死地! 水清漪低声道:“珮儿这是鞭伤。您去将军府回来后,嫂嫂将她打了一顿。”水清漪示意男眷离开,将门窗关好,小心翼翼的解开萧珮的衣裳。 方才折腾了一下,萧珮背上的伤口裂开,黏稠的鲜血将她的底衣粘在伤口上,这一脱下衣裳,萧珮痛的浑身打颤,却没有吭一声。 镇西侯夫人看着萧珮原本光洁的后背,一条皮开肉绽的伤口从左腰至右肩胛。不忍看的别开头,便听到水清漪说道:“她这伤口根本就不能用鞭子鞭笞郑小姐,您抓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并没有血迹。是方才她起身仰着身子的时候,开口崩裂。” 丫鬟见萧珮穿戴好,打开门。 仵作听到水清漪的话,点了点头:“方才勘察现场,镇西侯世子妃背上的确没有血痕。”顿了顿,蹙眉道:“她伤口深,若是凶手,鞭笞了郑小姐,又将郑小姐抱着悬挂在房梁,随即躲开暗器逃离,她后背的伤口早已崩开。那么在附近将她带过来的时候,早已露出破绽。” 这句话,是排除了萧珮作案的嫌疑。 “不是她,那么会是谁?媛儿心性单纯,从来不曾与人脸红。只有这一回,得罪了萧珮。随后……就遭了毒手。”镇西侯夫人心里还是认为是萧珮动手杀了郑媛,不然她想不到有谁与郑媛有深仇大恨! 水清漪将纸条递给镇西侯夫人:“珮儿原是想明日去边关,可却收到了郑小姐的纸条。她要将珮儿的私章还给珮儿,必定会拿出来放在身上,不会深藏着。若在其他的地方,仵作也早已寻到。可是并没有,只证明了她是故意以此事将珮儿诱来!” “郑小姐已经逝去,按理说我们该尊敬她,不该非议。此时我必定是要说句不中听的话!郑小姐恐怕没有您想的那样单纯无害!”水清漪见镇西侯夫人变了脸色,并没有畏惧,开口道:“镇西侯世子与珮儿说的私密话,也是关在屋子里二人说,就算传出去也只有贴身的伺候的婢子才知晓。咱们这些高门大户,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忠心耿耿,有岂会将二人之事对外言传?郑小姐又岂会偶然间听见?一次是偶尔,两次是巧合,多了恐怕就未必!怎得会那么凑巧,她走到哪里就有婢子嚼舌根给她听见?”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