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手慢慢的揪紧胸口的衣襟,里面犹如针扎,细细密密的疼痛朝四肢百骸蔓延。 “你已经不如当初,还是莫要贪凉。”李亦尘掏出一方锦帕,递至水清漪的跟前。见她走神,脸色苍白。目光微敛,轻轻的替她拭去她手臂上的水珠。 水清漪侧身避开,顾自抽出腰间的锦帕,匆匆抹去水渍。“今日你寻我来有何事?” “衣儿,你对我是否有误解?”李亦尘思索了良久,轻叹道:“你我几年的情谊,竟是抵不过她对你的几面之缘?让你这般不信我?” 水清漪看着眼前清隽秀逸的男子,如邻家大哥哥一样平易近人。可这一切的表象,是他伪装出来。即使被他骗了,可在渔村的那些年,到底是他救济了她。 若是没有他的出手相救,便没有如今的生活。或许,她早已不在了人世。 “我不是当初的百衣,你也不是以前的你。我们少见为好,我感激着你的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日后你若有所求,我力所能及之处,必定会帮助你!”水清漪脸色清淡,没有了初见时的热忱。 李亦尘感觉到她的淡漠疏离,眸光微微黯淡:“珮儿嫁给我会害了她,镇西侯世子会好好待她。” 水清漪知道萧珮嫁给郑一鸣是最好的选择,可李亦尘既然知晓他不能给萧珮幸福,又为何要毁她清白,让她在夫家难以做人? “珮儿已经嫁做人妇,过得极好。”水清漪很欣慰,目前二人过得很和睦。虽然时有争吵,却不过是小打小闹。 李亦尘点了点头,目光悠扬的望着河岸延绵起伏的高山,怀念着当年在渔村浩瀚的大海。而今,正如她所言,都回不去了! “他……待你可好?”李亦尘眷念的看着她熟悉的眉眼,搁在腿上的手,渐渐的收紧。良久,似讥似讽的说道:“你比以往丰腴了一些,想来他待你不错。”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浅笑道:“这是火莲果。” 水清漪目光平静无波的盯着锦盒,当日他胁迫长孙华锦,可长孙华锦并没有拿走火莲果而娶了她。她并不认为李亦尘会看在往日的交情,轻易的将火莲果给她,必定是有所求。 “我拿着也无用,你得到这个也破费了一些心神,自个留着罢。”水清漪起身,清风吹拂着她身上的轻纱飞扬,立在这碧水晴天下,清绝如莲。 李亦尘眼底闪过幽光,并不勉强她,摇曳着竹篙靠岸。 水清漪回到王府,太阳西下,如血残阳笼罩着府邸,散发着灼灼红光。 王府近日来比较平静,长孙仪醒来,脾气格外的暴戾。王妃全副心思围绕着他,今夜曲家小姐便会抬进门,长孙仪总算是消停了一些。 “世子妃,今日贤王与你说什么了?”绣橘瞧着水清漪气色不佳,脸色苍白,忧心问道。眼见着到了竹园,打起门帘。 水清漪进屋,看到长孙华锦靠在屏风处,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 拧紧眉头,水清漪走过去,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唇泛着淡淡的乌紫,握上他的手透骨的凉。心中一沉,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瓷瓶。长孙华锦率先一步收纳袖中,轻声道:“回来了?快些去洗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水清漪一动不动,执拗的盯着他。 长孙华锦伸手抚上她的眉眼,清澈透亮的眸子里,蕴含着倔强。轻轻叹了口气,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几分:“老毛病犯了,无妨。”舒展的眉宇紧皱,抿紧了唇。 水清漪几乎是靠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腔震动,便知他在隐忍着咳嗽。不由分说的握着他的手,伸手去摸他的内袋。 长孙华锦手指微动,水清漪握紧了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 长孙华锦无奈的放弃了躲闪,手扶着屏风站立。 水清漪打开瓷瓶,嗅了嗅,清雅药香与她上回在书房拿到的药丸是一样的。目光微闪,摇晃了一下瓷瓶,里面没有几粒药,盖上塞子,放回他的袖中:“当真无碍?可要唤无双来瞧一瞧?” 长孙华锦摇首:“无双方才回京,在药房钻研丹药,不见人。” 水清漪点了点头:“你身子不适,多休息为好。等你好了,在带我出去。” 长孙华锦美如清辉的眸子闪过一抹流光,手指拂过她略有些潮湿的袖摆,清雅笑道:“今日是赏莲节,百姓请荷花仙,整个长安街都点满了莲花灯,极为热闹。” 水清漪一怔,莫怪回来时,许多人都提着莲花灯。 二人用完晚膳,便乘坐着马车去了长安街。 长安街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水清漪掀开帘子,看着拥挤的人群:“马车进不去,我们在这下马车。” 长孙华锦看着她回眸浅笑,潋滟生辉。喧嚣非凡的长安街都似失了色彩,独她一人风华灼灼。 “你快下来!”水清漪站在挂着宫灯的树下,催促着长孙华锦。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