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门,怕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捧着热乎乎的肉包子回屋子,水清漪已经喝完一碗清粥,睡下了。 微微一怔,看了眼手中的肉包子,放在木桌上,给她做午膳。 日子就这样过了两三天,每每用膳,水清漪都会想要吃其他的东西,待甄文泽买回来时,已经吃完躺下。甄文泽有时也恼,他手头并没有多余的银子,只剩下几贯铜板,这样下去便只能挨过四五日。他也没有寻到短工,长工又怕时辰久,水清漪会逃走。便劝说了她几次,可一转眼,又固态萌发。 甄文泽躺在一掌宽,一米长的凳子上,浑身难受得睡不着。盯着床上的水清漪,摸出怀里的瓷瓶,皱紧了眉头,都吃了好几天,怎得还没有效用? 不刺激到她,这些天一直趴伏在木桌上睡,不曾睡好。今晚却格外的难受,心悸难安,背上已经出了冷汗。 坐起身,摸到了床边,温柔的说道:“清儿,我……我只是太想你,才会冒犯你。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原谅我,可你不冷不热,心里很难受。你原谅我可好?”说罢,侧身躺了下去。 水清漪猛然坐起身,麻利的下床,眼底蓄着冰冷的锋芒。 甄文泽心里‘咯噔’一下,坏事儿了! 慌忙下床要抓住水清漪,喉咙却忽而发痒,想要作呕。动一下,背部和四肢疼痛难忍,如虫蚁咬嚼浑身的肌肉骨骼,直直的倒在床上,浑身抽搐。 水清漪点燃烛火,见他双手在身上四处抓挠,面色苍白,因痛苦而扭曲。眸子里的寒芒越甚,拿着今晚他胃口不佳,不曾用的饼子,递过去道:“吃了。” 甄文泽扑了上来,抓着饼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餍足的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意识渐渐的回笼,骤然想到水清漪递给他的饼子。电光火石间,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惊慌的坐起身:“你……” 水清漪嘴角微勾,冷冽的说道:“好奇我为何没有事,反而你发作了?” “我……”甄文泽心底的不安渐渐的扩散,她难道一直就知道?才会在他买来膳食的时候,都会以各种理由支开他,待他回来的时候,却已经都吃了下去。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将膳食调换了过来。 越想,心里头越慌,越发的不安。 背脊一阵刺骨的冰凉,伸手一摸,才发现早已被汗水洇湿。 水清漪见他明白了过来,心中冷笑,在水远琪提醒她的时候,便对他起了提防之心。果然,进了佛堂,牧兰便知会她有问题。吃了牧兰给的解药,故意装昏,为的就是想要知晓他要做什么。 没有想到,他发现自己不是真正的水清漪,便转换了温柔的陷阱。给她吃的膳食里下五石散,待她上瘾之后,便好控制她! “这药的滋味儿好受么?”水清漪听牧兰说这药效之后,便想着是谁这般的歹毒,要毁了她?若是中了五石散,当真是生不如死。 方才噬心般的痛苦,令甄文泽浑身一颤,他不曾料到这药效如此凶悍。 水清漪勾唇一笑:“牧兰,将他带走!”拿着装有瓶瓶罐罐的包袱,扔给牧兰,走了出去。 她却不知,不见的这几日,外面是怎样的慌乱,人仰马翻! 侯府封锁了她失踪的消息,水守正怨她剥削了他的爵位,并不管水清漪的生死。而大夫人派人去寻,毫无踪迹。绣橘怪她睡着了,没有照看好水清漪,急的去寻长孙华锦救水清漪。回来之后,碰见来问石头的花千绝,便如实相告。 几批人马,将帝京翻了底朝天,依旧毫无她的踪迹。 水清漪也傻眼了,即使在贫穷的渔村,也没有见过这般破烂不堪的巷子。若不是牧兰,她都寻不到出路。 走出贫民窟,水清漪就看到两辆马车疾驰而来,一前一后的在她跟前停住。 水清漪来不及看清,便被人抱入怀中。额头一痛,被花千绝弹了一下,慵懒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疲倦和害怕:“真是害人精。”连日来提着的心,在嗅到她熟悉的香气时,落了下来。收紧了手臂,恨不得将她揉碎进他的骨血。 往日他知晓待她是不同,却不知已经将心落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她突然不见,在佛堂寻到了迷香,知道她遭受劫持,极有可能遭受厄难。想到此,一颗心便仿佛架在烈火上炙烤,无比的煎熬。怕是也无法知晓原来在旁观中,爱上了她。 水清漪背脊僵硬,闻到他身上的冷香,霎时松懈了下来。皱了皱眉,道:“你怎得寻来了?”被他勒得难受,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