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就是没有忍受她污蔑老大媳妇,适才让她去城门口赔罪。”打量了王亥几人的脸色,叹息道:“清儿脚上包扎好,气也消了,心里有些个悔意,便追出去。谁知晚了一步,老二媳妇已经栽了下来。” 王亥脸色极为难看,老夫人这是铁了心要维护水清漪! 二夫人的弟弟王珩,性子冲动,心底憋不住话儿,当即涨红了脸道:“你的意思是我姐被风吹下来的?” 老夫人一噎,对户部尚书府更加看不上眼。此刻,在她的心底,就算二夫人是水清漪推的,她也是护定了!尚书府反正已经撕破脸没有指望,便也没留脸面:“老身倒是有件事让亲家说说理。原本讲出来,是怕伤了和气,如今看来你们未必将侯府当亲家。” 王亥脸黑如墨,老夫人什么为人,他多少清楚几分。听到她这番话,就知接下来没有好话。怕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二夫人的头上。 果然,老夫人浅抿了茶水道:“府里出了事,都是抱成一团,一致对外。她倒好,旁人都没有问罪,便兴匆匆的嚷嚷着挑拨离间,闹得家宅不宁,犯了七出。第二,谋害侯府血脉,若不是看在亲家的脸面上,镇国公府上门时,老身直接将老二媳妇给镇国公亲家处置。” 这两条,彻底的堵住了王亥接下来的话茬。 若是再质问二夫人为什么去城门道歉,便是打脸的事了。老夫人话里话外,已经是格外开恩,一心护着她,没有将二夫人休弃。 王珩心中那个恨,好话坏话都给老夫人一人说尽! 王珩的夫人黄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尖利的说道:“哟!我们说的是大姐为何栽下城墙,谁有那个闲心思翻旧帐?倘若翻起来,莫怪咱们做的绝,净打你们的脸了!”拿着娟帕按着没有眼泪的眼角道:“可怜大姐为了你们侯府操碎了心,落得这样的下场,看着就让人心寒!既然大家都说是水清漪害得大姐,行!我们也不要别的,让她偿命就是!” 黄氏生的一张方脸,吊梢眼,薄唇的刻薄相。说的话,亦是完全不给人留余地。 屋子里,霎时寂静无声。 只有点着的两支蜡烛,摇曳着橘黄色的火焰,发出‘呲啦’的声响。 落在众人的心底,就像煎油锅一般难熬。 二房的屋子,是在侯府北面。院子里栽种着两棵老树,比屋子高出一寸,恰好遮住了阳光。斑驳的光影,透过半开的窗棂,洒在屋中。 笼罩在水清漪的身上,让她一半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此刻的神色。 众人只觉得她格外的阴凉。 “二婶娘并无性命之忧。”良久,水清漪徐徐开口。 “呸!”黄氏啐了一口唾沫,尖刻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如何,将你也弄成什么样儿?” 王珩接话道:“成!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留你一口气儿!” 老夫人气绝! “哐啷!”将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 吓得黄氏跳脚,慌忙后退了几步。脸色青白交织,牙尖嘴利道:“这是作甚?撒泼?” “你……”老夫人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两眼阵阵的发黑。 水清漪拍着老夫人的后背顺气,不冷不淡的说道:“祖母深居内宅,何时见过匪气?不过是被吓着罢了。何况,我们并没有对不住旁人,为何要撒泼?你们断定是我害得二婶娘,当时我在城墙下,如何分身到城墙之上推她栽下来?” 黄氏冷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掏出一粒珠子,摊放在掌心道:“难道这个不是你头上玉钗上的珠子?这是我们在城墙上寻到的。可见你是去过城墙上!” 水清漪面色微变,摸了摸玉钗,上面确实是没有珠子了。 “你可还有话说?”黄氏没有错过水清漪任何细微表情变幻,笑道:“毕竟是亲家一场,就让你受我夫君一棍,无论你受不受得住,恩怨两消。” 众人面色大变。 王珩力大无穷,曾经一棍打死一头发狂的马。他们这是要了水清漪的命! 老夫人苍老布满皱褶的手,紧紧的握着扶椅,询问着三哥儿和六哥儿:“你们两个怎么说?” 三哥儿从二夫人那里得知,他得怪病是水清漪动的手脚。如今,又害得他母亲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吊着最后一口气,心里怨恨交织,低垂着头道:“此事全由外祖父做主!” 老夫人眼底掩不住的失望,将希望寄托在六哥儿的身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