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也走了过来,她拿起自己的水壶,叨唸着:「刚谢筑恩不是说要找时间放学跟假日来练习吗?我们平常都要打工了,现在期中考又快到了,哪有那个时间。」 我仰头灌入温水。 虽然学校的例行活动是为了增加班上的向心力,但这种强迫参与的方式却也在无形之中造成了许多人的困扰。 「而且我又是肢体障碍,学起来更有障碍了。」 我放下水壶,一边擦拭到嘴边沾到的水,「别担心,我会教你的。」 然而,这句话的前提应当是建立在自己有馀力的情况下。 我虽然能够很快学会舞蹈的动作,也能在大家一起跳时自然地把记在脑中的舞蹈动作跳出来。可是面对肢体不协调又比别人更慢学会舞步的黄媛,我必须在她面前反覆重演几次动作。 如果只是动到上半身的动作是还好,但如果是运用到下半身的动作,我双脚所能感受到的不适也越来越明显。 当觉得进度可以时,谢筑恩要我们把第一个段落和第二个段落的舞步一起连续跳完。在跳到最后一个动作时,我感到呼吸一窒,我终于忍受不住这种不适感。 我扶着大腿低着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净俞,我……」我刚听到黄媛的声音的下一秒,她突然止住声,再开口的声音也参杂了几分紧张,「你脸色不太好,而且都是汗,是不是太累了?」 我稍微调节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嗯,我刚好生理期,突然有点不舒服。」 「抱歉,我都不知道,还让你一直教我。」黄媛愧疚地说:「你要不要先去旁边休息一下?我帮你说一声。」 注意到动静,站在我前方的古海雯拍上我的肩膀,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几秒后,我勉强站直了身,「我想先去一下厕所,你们先练,等等有新的动作再教我。」 距离操场最近的厕所在体育馆,而体育馆离操场也有几分鐘的路程。在我往体育馆的路上,刚行经过篮球场,一颗篮球无预警地从我身旁窜出,正中了我的腿侧。 霎时,我感到双腿一软,下一秒,我重心不稳地双膝一弯,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跪地的瞬间,我本能地伸出双手支撑在地上,虽然及时缓和了碰撞的力道,但在膝盖碰地的瞬间,我还是痛到牙齦一颤。 这一刻,我的脑中好像闪过了人生跑马灯,但我捕捉到的不是一幕幕的画面,闪过的画面杂乱的我只看到无数堆叠的顏色。 然后,只剩下一片黑暗。 「你有没有怎样?」 突地,一道声音自我头顶响起,我抬起眼,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方才那片模糊的黑影,而是一张清晰的俊朗五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