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她吹凉!”楚淮引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红嫉妒,孟侜都没给他吹过! 我也没见过你喝药啊……孟侜想,你还是不要生病比较好。 树梢的尘埃飞进孟侜眼里,他眨了眨眼,手脚被困住,没法揉。楚淮引正在气头上,孟侜强行忽略了眼睛的不适,他刚想顺毛,对方突然抱住了他。 “罢了。” 楚淮引一见孟侜眼眶要红,立即想起孟侜被他骂哭那次,他忘了这祖宗还会哭,哭了还不是要自己手忙脚乱地哄。 但就这样简简单单放过孟侜,楚淮引也不甘心,脑内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哄孟侜占了上风,气得他连连唾弃自己色令智昏。 孟侜不明所以,这就自己好了? 不知道楚淮引内心经历了什么,孟侜遵从本心,从身后把楚淮引的手拉下来,看见他拳头上坑坑点点的伤口,有些还在流血。他心尖蓦地一疼,做了一个两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他低头给楚淮引的伤口轻轻吹气。 脸颊鼓起微小的弧度,像给小孩子呼呼一样温柔。 楚淮引能清晰看见孟侜垂下的睫毛乌羽一般,安静的,与主人一样认真。 这可能吹的是仙气吧,楚淮引通体舒爽,甚至得寸进尺,想被亲一亲。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就如猛兽出笼,漫山狂奔。楚淮引盯着孟侜努起的小嘴,心里蠢蠢欲动。 孟侜却在这时后退了一步。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哗啦一下展开,来掩盖他难得的一点羞赧。 一张纸横隔两人中间,勾人的小猫消失,楚淮引一低头嘴唇差点亲到信纸。 “什么?”楚淮引发自内心地想把这东西烧掉。 楚淮引挥开碍事的纸,看见了孟侜冷静的谈正事专用的脸,仿佛在上朝。 “这封信是臣之前托友人带回京城,里面有很重要的信息。”孟侜把纸张开,对准日光。用特殊颜料的绘制的图纸像现代纸币上的水印一样,日光透过,每一条纹路都清晰可见。 “臣的好友,也就是园林血案的最后一个受害者,曾今交给臣一份局部图纸,是他家祖上传下的一部分。” 现在太湖石全在淮王府,如果得到完整图纸,这份前朝宝藏充入国库也未尝不可。 孟侜和楚淮引都不是觊觎别人家财产的人,他要说的,不是图纸的完整性,而是—— “陛下,觉不觉得它有些眼熟?” 他们一定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或者互补的。 孟侜和楚淮引对视一眼。 “左相大人给朕很大的惊喜啊。” 楚淮引扯了扯孟侜的脸蛋,包括这个小骗子。 孟侜别开他的手,我真的跟孟甫善没关系,你不要混为一谈。 这份信纸背后的图纸,和孟家后花园的布局几乎一样,只是每个位置上的太湖石有所不同。图纸是前朝的工匠精心设计,力图让每一块石头都恰到好处,营造天、地、人秉真归一的境界。而孟家后花园没有那些形状都经过深思熟虑的太湖石,加入了孟甫善自己的喜好,显得更随性率真。 “此事你不准出面,当不知道。这是圣旨。”楚淮引板了脸,嘱咐道。 孟甫善老谋深算,不择手段,亲情几近于无,楚淮引不想让孟侜跟他接触。 “遵旨。”孟侜语气淡淡,自从楚淮引迷上拿圣旨压他,一天能下七八道口谕,他都快免疫了。 指不定哪天就抗旨了。 孟侜想,本官也很忙的,还要查案,林氏的丈夫薛天路突然溺死,疑点颇多,他于公于私都得给夫妻俩一个交代。 楚淮引似乎看透了孟侜在想什么,他捏住孟侜的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