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怀建中为首的男的好像都不会做饭,而且对此相当理直气壮,莫问,问就是君子远庖厨。 想起她爸和那帮子男性朋友抽烟喝酒吞云吐雾的模样,怀澈澈就忍不住翻白眼。 君子个屁,懒就懒,还要把自己的懒美名化,真是既要又要还要。 “我其实没特地学过。” 而霍修站在料理台前,显然更符合君子二字的定义,干净而修长。 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袖口被挽到小臂中间,一条蓝白格的围裙,从前面延出一条系带在后面被随意地打了个结。 厨房顶灯冷白,从上而下,他微微低头切菜,面部背光,看不太清楚神色,只本能地觉得那侧脸有种朦胧的温柔。 “我就是读研的时候,跟着导师应酬,外面的东西吃多了,有的时候感觉味蕾很疲惫。”他声线也柔和,“后来看了看,觉得家常菜也简单,就试了一下。” “你读研的时候就要跟导师应酬啊?”怀澈澈作为一个建筑狗,很难想象那种生活,“你导师是不是有点不当人。” 霍修低着头笑,笑声沉沉:“可能只是没把我当人。” 那时候他同学都这么说,说魏隆杉都不是没把他当外人,是没把他当人。 一周七天,霍修能在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基本不是跟着魏隆杉在外面跑,就是在帮他整理案件材料,写律师函,偏偏到要交论文的时候,也依旧保持苛刻,美其名曰是给他最好的锻炼。 中年老男人心里花花肠子还不止于此,霍修这张脸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的可利用资源,只要和女客户吃饭,一定把霍修叫上陪着吃饭喝酒,争取推杯换盏间,事半功倍。 现在回想起研究生那段时间,霍修想不起具体有多少次,是下了酒桌带着醉意又回到魏隆杉的隆山律师事务所里,坐在电脑前继续帮他整理下一次开庭的证据材料。 这种时而泡面时而星级餐厅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多,后来魏隆杉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觉得他住校还要浪费来回时间不方便极致压榨,给他在律所旁边租了套房。 那房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了厨房之后,霍修再去附近超市买东西,对着满货架的泡面就下不去手了,终于推着车走向了生鲜区。 “你导师也太不当人了吧!”怀澈澈替他打抱不平,一拍桌子就差揭竿而起:“居然还让你帮他应酬!” “所以,我现在经常感觉自己很幸福。” 说话间,霍修已经把萝卜切成了滚刀块儿,端起砧板一股脑倒进锅里,又去端旁边泡了好一会儿的猪小排,“晚上炖个萝卜排骨汤,炒个番茄炒蛋,要不要再加个青菜?” 吃完晚饭,怀澈澈撑得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看着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家,怀澈澈不习惯的同时,也被一种温和但十分有力的力量给约束住了,看哪儿都觉得舒服,舒服到有点不想再弄乱它。 小姑娘长这么大,头回严格遵守‘东西从哪拿来的,放回哪去’的规矩,晚上洗完脸,用完的护肤品都好好地放回了收纳盒里去。 次日,小夫妻准时到霍家。 这是怀澈澈第一次登门,到霍家大门口的时候,她总算开始检讨自己这婚结得可真是乱七八糟。 临进门前,怀澈澈才想起要问:“霍修,我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你说我待会进去要说点什么好啊?” 霍修:“?” * 霍修:谁二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