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新闻里写的症状与丛蕾相差无几,上次丛蕾来生理期,自卑地说自己臭,加上她怪僻的生活习性,冷千山早觉得她不对劲,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病。据说完全是由人自己的心理压力导致的,就算告诉丛蕾没有体臭,她仍会固执己见,他不逼她一把,难道继续看她在水深火热中折腾自己么? 奈何丛蕾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暴怒地摔门离去,将韩泰吓得一激灵,大壮搓搓手:“冷哥……是有点过了吧。” “吃饭喽!”冷奶奶敞亮地唤道,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她没听到外头的动静,端着盘子出来,“小蕾呢?” 冷千山道:“她减肥,不吃了。” * “丛蕾,你帮我问了么?”楚雀一再督促。 冷千山那日的话有如狂风过境,摧枯拉朽,打得她全无还手之力,丛蕾坚信自己体味浓厚,突然被人告知都是她想象的,给她造成了强烈的认知危机。怎么会没有呢?丛蕾抹了抹腋下,还是能闻到一股臭味,彻底陷入了茫然无措。 “你说话呀,”楚雀道,“他怎么说?” 丛蕾如实交代:“他把我骂了一顿,让我不要再给你传话。” 过去丛蕾答得模棱两可,让她尚抱有一线希冀,如今楚雀再无法骗自己,听筒里没了人声,只有她急促的呼吸。 丛蕾担心她会哭,安慰道:“其实你自己跟他讲效果可能会好一点……” “没事,我懂了,”楚雀哑着喉咙,“丛蕾,你能不能最后帮我一个忙?” 楚雀并没有把全部希望都托付给丛蕾,她找到常泽,常泽说冷千山不止不理楚雀,连他们的消息也不回了,仿佛要舍弃掉整个圈子,他比她更想知道冷千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冷奶奶在家,他们不方便上门,常泽打听到冷千山最近总待在一间叫“狐”的会所,决定直接去那里堵冷千山。 赵卓佑给了她一个建议:“你记得把他妹妹也带上。” “就这最后一次,你陪我们去找他,”楚雀苦涩地说,“我要和他面对面,明明白白地讲清楚。” 她把自己放得那么低,当真是无计可施了吧,丛蕾心软,感同身受地恨起了冷千山,她一口应下,就当报了楚雀在学校替她出头的情,以后再也不参与他们的纷争。 他们一行人来到“狐”外,会所修得富丽堂皇,让人望而生畏,一看就不是学生来得起的地方,丛蕾打起了退堂鼓:“真的要进去么?” 楚雀坚定地点头。 常泽通过他哥约到了“狐”的经理,很快,一个男人过来将他们领进去,丛蕾没见过世面,亦步亦趋地跟在最后头,服务生纷纷向他们侧目,捉冷小分队东转西绕,终于寻到那间包厢,驻守的保镖们凶神恶煞:“离远点!” 常泽指挥丛蕾和楚雀:“离远点。” 话音刚落,他们几人默契十足,趁保镖大意,一拥而上,钱煜锁喉,赵卓佑踢腿,常泽敲头,三下五除二,将两个肌肉男干得服服帖帖,钱煜用塑料环绑住他们的手脚:“一身健身房的死肉。” 丛蕾看得瞠目结舌,几欲拔腿而逃。常泽推开门,长驱直入,只见里面灯红酒绿,男男女女搂作一团,好一幅酒池肉林的靡靡乱象,大家都没回过神,丛蕾瞟到些不该看的,急忙低下头,啧啧惊叹。 他们来势不善,包厢顿时一片慌乱,金总被这群半大孩子打了个猝不及防,率先吼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保安!” 冷千山对他们的出现难以置信,一见双方有动手的架势,赶紧调停道:“误会,误会,都是朋友。” 他把常泽往外轰:“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怪味,脂粉气、烟酒气,还有一种腥腻的,形容不出的霉香。 谁也没说话,即使常泽见多识广,亦感到不可思议。死寂的沉默中,最先发声的竟是丛蕾,她指着桌上散乱的锯齿状绿叶,问道:“那是什么?” ※※※※※※※※※※※※※※※※※※※※ 四舍五入等于6000了哈。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gshjtdbmf 1瓶; 今日依然寒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