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的衣服,虽然服化道做得不够精细,不过进来的要是丛蕾,以她那个小破胆儿,八成会被吓到飞起。 打住,怎么又绕到她那儿了。 他一定是中了赵卓佑的毒,这个潜在传销分子,冷千山愤恨地看着赵卓佑在前面拜鬼庙,求阎王保佑他追女成功,暗自诅咒他心愿破灭。以往他想起丛蕾就像喝水一样自然,然而被赵卓佑神神叨叨地一说,搞得他膈应至极,越不去想丛蕾,丛蕾越是无孔不入,偏要和他对着干。 冷千山烦躁得想挠头,小时候的丛蕾冰雪可爱,她妈爱面子,把她装扮得漂漂亮亮,到哪儿都像个洋娃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冷千山也爱带她玩儿,还强迫她只跟他玩儿,但他那时是个满地打滚的黑皮猴,他知道,丛蕾看不上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坦诚地说,面对长胖的丛蕾,冷千山确实有一雪前耻的想法,一开始他损她嫌弃她只是为了小小报复一下,后来慢慢养成习惯,想改也改不了了。但任他再欺负她,她依然是除了冷奶奶外,摆他心里的第一位。所以他得知丛蕾喜欢别人后,才会和她大闹一场,乃至再也不想看到她,其实就像不放心孩子早恋的父母,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冷千山无视了其中的矛盾,屡屡暗示自己,整理出一套自圆其说的心理逻辑,他心不在焉,途中被绊了两跤,踹了一脚吓唬他的大斧头,辗转来到出口。常泽他们在外面等,两对情侣你侬我侬,相互喂爆米花,还让冷千山给他们拍照。 冷千山拒不合作:“一天三百六十五年都不够你们秀!” 常泽若有所思,倒不是因为冷千山骂人,而是认识冷千山这么多年,他那嘴跟机关枪没差,精准扫射,万万不可能任性嘴瓢,搞不好受了大刺激,便问赵卓佑:“他怎么了?” “嫉妒了呗。”赵卓佑幸灾乐祸,“你们不知道,某人现在跟我差不多,心里头装事了,我爱的人,不是爱我的人——” 常泽:“你好好说话不要唱歌。” 钱煜撇下女朋友,兴冲冲地问:“不可能吧,咱冷哥这种石男子也会发情?” “胡说八道!”冷千山下不来台,“赵卓佑的话能信?” 往常要这么损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其余人一对视,不问自明,他们拽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把柄,顺着竿子往上爬,东一句西一句地奚落冷千山,他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虎难敌众犬,斥道:“瞧你们小人得志,找个媳妇儿还不简单?” 常泽整暇以待:“那你找啊倒是。” “我那是不想找。”冷千山咬死不认,“出来玩一趟老聊这种媒婆话题,俗不俗?” “得得得,我们俗,”钱煜煽风点火,“谁再说我们冷哥缺根弦我跟谁急啊,人那是‘发自内心’的不想找。” “赌我是吧?”冷千山被他们一激,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劈头盖脸地问,“喂,我在游乐园,你要不要过来?” * 几人探究地审视着楚雀,样貌不错,气质也好,钱煜问:“千山,这不是你妹妹的同学吗?” 他们见过她一次,却没往那方面想,赵卓佑道:“我记得你叫楚雀是吧,一中初中部的校花,”他朝冷千山竖起大拇指,“可以啊你。” 赵卓佑贼精,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冷千山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模样。 楚雀被他们连番调侃,朝冷千山求助,冷千山一冲动,出完那口气,已经有点后悔了:“别瞎逼逼,这我朋友。” 常泽搂着他对象:“知道知道,我们也是好朋友,对不对,媳妇儿?” 他女朋友捂着嘴点头。 楚雀在家接到冷千山的电话,欣喜若狂,还以为会和他来一场单独约会。她没有深入接触过他们这类“痞子”,她的朋友们也很少开这种玩笑,楚雀拘束地跟着冷千山,冷千山替她解围:“你甭管他们,就这德性。” 钱煜撺哄道:“哎哟,天上掉红雨,冷哥也会心疼人啦。” 楚雀羞恼中浮着几缕窃喜,冷千山费了老劲儿把这群苍蝇挥走,两人找了个地方待着,她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会叫我过来? 冷千山反问:“你不想过来么?” 这话有隐含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