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如柳,让谢崇掌心发痒,恨不得用手去丈量一番,瞧瞧到底有多纤细,多柔软。 二人很快便走到厢房前头,金桂将门打开,待扫见立于门外,浑身充斥着浓浓血气的高大男子时,小丫鬟吓了一跳,连着往后退了几步。 周清耐心解释,“谢大人是铮儿的义父,日后会经常来探望孩子,你莫怕。”她声音极为温和,又极为平静,让金桂满心惊惧平复了几分,随后这丫鬟便贴着墙根走出门子,想来是去沏茶了。 铮儿出世那日,谢崇曾抱过这孩子一回,一想到这是清儿与自己的骨血,他心中无比滚烫炙热,手上动作越发小心,灼灼眸光盯着小娃,越看越觉得畅快。 妻儿近在眼前,只要上前一步就能将他们拥入怀中,思及此处,男人结实的胸膛不住起伏,好半晌才恢复如常。 “小姐与罗豫和离,他可曾动了争抢铮儿的念头?”他哑声问。 周清摇头,红唇勾起一丝讽笑,“罗豫根本不配当孩子的父亲,又怎配与我争抢?孩子随周姓,日后便会一直住在香铺。” 听到这话,谢崇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他怀里抱着铮儿,黑眸却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迫切希望能够光明正大地将她娶过门,但越想得到,就越是束手束脚,他根本无法表明心迹,只能沉默地陪伴在清儿身边。 正好刘婆婆过来,周清将孩子交给她,而后便回了香房,给指挥使调香。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便是四月。先前周良玉参加会试,成了会元,如今的殿试更加不能懈怠,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周家一直都是商户,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个读书人,在族中也颇有脸面,原本周清与罗豫和离,不少族人都觉得她行事任性,不守妇道,丢了周氏一族的脸面,但自打周良玉过了会试后,那些充满嫌弃的闲言碎语便少了许多,耳根子倒是比起先前清净不少。 周清端着鲫鱼汤进了书房,看着周良玉瘦削的身形,不免有些心疼,“哥哥,明日就是殿试,虽然临阵磨枪有些用处,但到底比不得养精蓄锐,不如早些休息,也省的精力不济。” 将笔放下,周良玉端起鱼汤,轻轻吹散上面的水汽,笑着点头,“清儿不必担心,我好歹也是会元,就算殿试再不如意,也能捞个同进士,待明日结束以后,我便去到城郊的铁铺,多打造些熏球,放在香铺中售卖,届时咱家的生意定会比沉香亭强出不少。” “熏球什么的并不重要,殿试过后再说也不迟,你早些休息,莫要太用功了。”话落,周清将空碗收捡一番,这才离开了书房。 先前会试时,周家人已经担心了一回,殿试更是无比挂怀,连生意都顾不得做,在家里擎等着。好在周良玉读书多年,即便称不上满腹经纶,却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被陛下钦点为探花,若不出意外,不久后便会成为翰林院编修,前程自然不差。 殿试一结束,周良玉终于得了空闲,能够好生陪伴家人。正巧周清想要到云梦里挑些布料,给铮儿做衣裳,便拉着哥哥一同去了。 云梦里是京城最有名的绸缎庄,每日登门的客人不知有多少,但今天却有些反常,许多人将店门围的水泄不通,即不进去也不出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周清微微叠眉,暗觉不妙,她挤进人群中,一眼便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女子。 此女身穿浅碧色的裙衫,五官生的十分娇柔,但面庞却无比苍白,配上隐含泪光的双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只听她道,“即便郡主怨我恨我,也在情理之中,但您不能如此心狠,对我腹中的孩子出手,世上所有的母亲,都将自己的骨血看得极重,一旦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随他一块去了。” 说着,她捂着脸哭个不停,双肩轻轻颤抖,委实可怜极了。 容貌清俊的男子就在一旁,他满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