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良娣闻言却是羞涩一笑,道,“此曲乃是太子妃娘娘亲手教导,而婉儿也只会此曲。一遍两遍三四遍,婉儿弹了整整十年,多少也学到了她的三四分模样。” 阿四惊讶不已,道,“竟不料,太子妃娘娘也有如此胸襟气魄。” 张良娣听到此处眸光如水,犹似想到了什么,甜腻非常地说,“是啊,她并非一般的闺阁女子,若是生做男儿身,怕是......” 阿朵见对面二人相言甚欢,自己却怎么也插不上嘴。又想到今日要做之事,便从袖中取出一支簪子。簪子已被阿朵事先处理过,只要阿四的手指碰到下端,就一定会被扎出血来。 阿朵狠了狠心,然后用力往前一掷...... “叮当”一声脆响,发簪落到了阿朵对面几步之远的地上。 聊得正欢的二人被这声脆响打断,齐齐低头去看。只见脚边不远,一支银簪静静地躺着。 阿四顿了顿,张良娣却下意识便弯腰去拾。她挺着个大肚子相当吃力,阿四瞧得心中不忍,也跟着弯腰伸手,抢着去捡。 于是,一快一慢,一先一后,最终二人却同时抓住了簪子。 阿朵在对面看得心跳加速,焦急间,只听得阿四一声惊呼,然后将那银簪一把给扔了开去。 阿朵见状大喜,跨步便先将那沾了血的银簪揣进怀里。等到她放完东西再次站起身来,却见阿四指尖沾了鲜血,一脸愤慨地盯着她,“你,你......” “怎,怎么了?”阿朵怕被识破,慌慌张张地回答。 阿四见此一声冷笑,然后一把抓起桌上的桐木琴,扶着张良娣道,“张良娣如今双身子,阿四送你回院歇息吧。” “哦,无妨,小事。” 张良娣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安抚地笑道。 阿四却是全然不管,冷冷瞪了阿朵一眼,强搀着她就往梅林外走去。 阿四走得愤怒,阿朵却心头大定,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书房之内,轩辕彻也是大大地喘了口气。 他看着手中的信件烧成了白灰,然后朝柳俊道,“你即刻去将阿四请来,便说孤有要事与她说道。” 于是,一柱香之后,阿四从怡然院赶到了太子行宫的书房。 书房里一如既往地整洁,满室书籍墨宝,还有那个魏然而坐的男人。 阿四裣衽一礼,恭声道,“民女阿四,请太子殿下安。” 隔着击掌为盟已有一段时日,再次单独邀见眼前女人的时候,轩辕彻的心湖仍禁不住撩起了涟漪。 “起吧。”他定了定心神,又指了指对面座椅,道,“坐。” “谢殿下,民女不敢。”阿四神色恭敬站在原处,发问道,“不知殿下寻阿四来,有何吩咐?” 轩辕彻胸口堵得闷闷的,冷笑一声道,“阿四你何必如此,孤既然与你击掌为誓,便不会再变,还不快快坐下?” 阿四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半晌才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了下来。 轩辕彻见此面色微缓,盯着阿四的面容瞧了一番,道,“孤找你来,自然是有要事。但在说此事之前,也有些话要问你。” “殿下请问。” “若是封太傅之死,的确与左相有关,你该当如何?” 阿四一震,惊道,“殿下查到线索了?此案,果真是左相庄琦的手笔?” 轩辕彻哂然一笑,道,“阿四,你尚未回答孤的问题。” “还能如何,自然是求一个公正清白!” “那,”轩辕彻用眼光描摹着阿四的容颜,道,“那凭你一己之力,又该如何扳倒左相府呢?” 阿四蓦地一顿,瞬间便有些迷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