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五妹妹自然是原来定安侯府的五姑娘苏璎珞,现在祁阳王府的真宁县主了。 一个男人在床上公然表示对另一个女人的兴致,瑞王根本就不遮掩他玩弄苏瑛莺的意思。 苏瑛莺一双眼眸红的几乎滴血,深吸了一口气才笑了出来,翻了个身,趴在瑞王怀中,道:“我五妹妹可是好颜色,怎么,王爷看上了?可惜了呢,靖王世子可把五妹妹当心尖尖疼宠,王爷想动她,岂不是割靖王世子的心头肉?” 苏瑛莺声音娇滴滴的,带着股浓浓的醋意,瑞王掐了她一把,声音暧昧的在她耳边道:“怎么?吃味了?” 苏瑛莺这才眼波流转,妩媚勾人的嗔了瑞王一眼,道:“人家哪有那个资格,只我对王爷一番真心,王爷问人家知无不言便是。五妹妹性情倒和靖王世子差不多,都是冷人,虽瞧着温软和气,其实她在家时也就在意两个人,一个是她那弟弟,另一个便是我七妹妹呢。说起来,前几天五妹妹及笄,还专门给七妹妹送了帖子呢,只是大哥哥不允她去。” 她说着支起身子来,又道:“对了,我七妹妹虽然不比五妹妹娇艳欲滴,可也是楚楚动人的小美人呢。五妹妹虽说冷情冷性的,可对看得上的人还是蛮真心实意的。” 瑞王闻弦音而知雅意,笑着道:“莺儿可真是七窍玲珑心呢。” 说着捏了苏瑛莺的下巴亲了上去,苏瑛莺抬臂迎上,低垂的眼眸中一片冷意。 瑞王最好将苏瑛紫弄到身边去,便不信苏璎珞会不踏足瑞王府?瑞王明显是对苏璎珞居心不良,哼,男人都是这样,见着苏璎珞那等绝色的岂能不惦记上呢? 惦记上好啊,瑞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衣冠禽兽,她倒要看看苏璎珞逃不逃的出瑞王的手掌心! 至于苏瑛紫,呵,她不是和苏璎珞手足情深嘛,若然叫她因苏璎珞的关系被瑞王玷污收房,倒要看看她们还怎么姐妹情深。 苏瑛紫恨上了苏璎珞才好,相亲的人报复起来那才够味呢。 苏瑛莺无比怨毒的想着,而瑞王此刻却也想着苏璎珞,前些时日他送给苏璎珞的谢礼,那铺子,那女人竟然直接交给了秦严。 他非但没能在秦严和苏璎珞间埋下任何隐患,反倒白白损失了银财,那些东西他自然看不在眼中,可那女人的做法却见他一阵气堵。 尤其是瞧着她和秦严那般恩爱信任,他心中怎总有股想破坏的欲望呢! 他脑中不可抑制又闪过那日上元佳节,火焰冲天中那张比火更为灼热的容颜,双手钳着苏瑛莺的腰肢狠命动作了起来。 待得事毕,苏瑛莺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浑身上下青青紫紫,哪里都疼,心绞疼的毛病又犯了起来,她瘫在床上像丢了半条命,晕晕沉沉看着瑞王下榻穿衣,抵着晕厥的前兆,勉强撑起身体,虚弱道:“我那三叔前些时日被打了,如今病倒越养越重,只怕时日无多,王爷要行事,还是快些的好,不然我那七妹妹可就要为父守孝三年了。” 瑞王回头,见她顶着一张虚弱要晕的脸竟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愈发觉得最毒妇人心,面上却笑着道:“还是莺儿一心为本王筹谋,乖,好生歇息,本王回头再来看你。” 言罢,拍了拍苏瑛莺的脸,转身大步去了,床上苏瑛莺一下子软倒,半响都没再睁开眼。 已是四月天,傍晚,春末的余韵似散未散,夏日的燥热已悄然弥漫,飞雪院的东角,一处溪水绕着一栋雕梁画栋的阁楼蜿蜒流淌,绿树掩映,照的溪流也碧玉青翠,夕阳的余晖洒在溪水中,融着树影水波,随风飘动,尤显阁楼清爽幽静。 这阁楼却是璎珞的绣楼,眼见着婚期临近,璎珞的嫁衣却还没能绣好,这几日她都被拘在阁楼中绣嫁衣,每日里唐氏还派身边的桂嬷嬷亲自过来督促。 阁楼上,璎珞一针扎在大红嫁衣右袖上那朵开的荼蘼的牡丹花花蕊,落下最后一针,长长出了一口气,用象牙镶碧玺的花剪将绣线剪断,将针扎在旁边的花囊上,伸展手臂打了个懒腰,道:“哎呀,总算是又完成了一条袖子,就身下一边袖子了,当真是累人啊,妙哥快看看,我这眼睛是不是都已经熬坏了?” 坐在旁边绣着幔帐的妙哥闻言头都没抬,哼了一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