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华这边话没说完,那边秦严已经毫不遮掩的,直接了断的将那张碍眼非常的画给一撕两半了,顿时画上的一双靠的极近的男女便成了山南海北,分居银河的牛郎织女,被硬生生撕掳开了。 秦严将画着七皇子那半边儿丢进了乔丹华怀中,又动作从容,形若流云地将画着璎珞那半边折起笼进了袖中,也不搭理跳脚的乔丹华继续往慈云宫走。 乔丹华拎着半边画,气的跺跺脚,她虽然预见到秦严会生气,可也没想到一向对什么事儿都冷漠冷淡的很的秦严,会这样情绪外露,直接便撕了她辛辛苦苦好容易画出来的画。 她快步追上秦严,控诉道:“你干嘛撕我的画!你知不知道画画很费心神的!” 秦严却淡淡瞥了乔丹华一眼,道:“画的不好,留着何用?” 乔丹华心道明明是吃醋的厉害,倒说她的画不好,这又是何道理,她冷哼一声,道:“谁说画的不好了,我好久都没有画过这样满意的画了。” 秦严闻言却再度站定了,盯视着乔丹华道:“她不会对着七皇子露出那样不胜娇羞的神情来,我虽不懂画,可也知道画人最重要的是要画的像,画的真,你连人都画不像,画不传神,甚至画歪了,这样的画不要也罢。” 秦严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果真是因这个才撕的画一般,乔丹华也确实被他说的一阵心虚,那画她确实是做了手脚的,画上女子的容貌是璎珞的,可神情确实不是。 只她这会子却不会承认,只梗着脖子道:“这么说表哥是认识画中的女子了,表哥又怎么知道画中那女子就不会对着七皇子露出不胜娇羞的神情来?她不会对七皇子露出此等神情,那又会对谁如此?” 乔丹华不过是用话激秦严,没想着他那样的冷人会回话,不想她今日是注定要跌破眼睛了,她言罢,秦严便接了口,声音沉定而果决,道:“爷!只有爷!” 乔丹华顿时目瞪口呆,怔在了当场,要知道平日里闷葫芦一样,又冷的像是一块冰般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煽情毫不保留的话来,那感觉实在太吓人了。 乔丹华咽了咽口水,瞧着冷着脸的秦严,她就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摆出这样一张脸来说出这样豪迈不知羞的话呢,这脸皮子得要多厚啊。 大抵也是被她刺激的实在受不了,才会这样吧。 乔丹华有种爆笑的冲动,可她瞧着秦严那种冷脸,又不敢笑,生怕一个弄不好会玩过了火被秦严给捏死,憋的脸色都扭曲才道:“表哥的意思是,这画中的姑娘是真宁县主?哎呀,原来她就是真宁县主啊!” 乔丹华那点道行,秦严如何会瞧不出?眼见她还做戏,便只冷冷睨了她一眼,道:“既然知道了以后便莫要乱画!” 乔丹华却摇头,道:“不行不行,表哥也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爱好,我就爱画美人,七皇子和真宁县主站在一起实在太相衬了,不画下来我就手痒的厉害,我就画了自己收着看,不给旁人看便是,表哥看这样好不好?” 乔丹华的话令秦严又蹙了眉,浑身冷厉暴躁,再度沉声道:“不行!” 乔丹华心里虽怕的慌,可今日都已经点了炮仗了,她可不想半途而废,将脖子一梗,道:“怎么就不行了?画什么那是我的自由,表哥管不着!我就是要画,非画不可,你不让画,我便偷偷的画,你总不能日日盯着我吧?哼,除非能有人站在真宁县主身边,比七皇子还要相得益彰,画面还要好看,不然我就要这么画!” “你!”秦严气的双拳都握了起来,可他自然不能对乔丹华怎么样的,亲人和外人他还分得清,用尽气力将浑身涌动的暴戾之气压下,秦严冷声道:“驸马一直想在军中给你寻个家世一般,相貌出众,忠厚老实的郡马爷,这几日爷便好生挑选几个送去给驸马过过眼。” 敏颖长公主的驸马也是将门出身,故此他也喜欢习武从军之人,觉得没习文的那么多弯弯肠子,乔丹华是驸马的掌珠,他没想过让乔丹华高嫁或者找个门当户对的,就想寻个身世清白没什么背景的男子给乔丹华做郡马。 乔丹华最怕嫁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拜托过秦严这件事儿,但是听着却不像是秦严在吓唬威胁她,乔丹华当即变了面色,不过她也就犹豫了一下,便又梗了脖子,道:“随你的遍!我不同意,我瞧不上,阿爹是不会逼迫我的!表哥休想用这个威胁我,他们画在一起那么好看,我就要画,非画不可!” 乔丹华说罢,竟也不再搭理秦严,转身便提裙跑了,清儿瞧了眼似周身都结冰了一般,三步外都能感受到浓浓冷意的秦严,吓得面色苍白,也忙忙跟着跑了。 秦严瞧着乔丹华的背影却是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