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堂,呈上了一张纸条,苏瑛莺上前看过纸条,道:“这上头的字迹乍一看确实和我的笔迹很像,只是那模仿我字迹的人大概并不知道,我的外祖母名讳中便有这个亭字,我不管写什么都是要避讳,每次都是写成丁字,可祖父看这纸条,且这笔迹认真看还能看出不少运笔不同之处。我可以叫丫鬟去拿我平日写的东西过来一一对照。” 定安侯点头,其实大家都已经信了苏景飞和苏瑛莺的话,想到苏景华本来的计划是将毒害宋氏的事儿嫁祸在苏景飞的身上,便不寒而栗,觉得苏景华年纪小小,手段却实在是阴毒的狠。 坐在定安侯旁边的老人瞧着比定安侯略年轻几岁,却是定安侯的嫡亲兄弟三老太爷,他冷哼了一声,道:“如今事情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却不知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宋氏被毒倒在地的?” 他问过,立马从旁边走出一个穿暗绿色锦缎长袍的男子,那男子瞧着不过十七八模样,容貌倒还不错,身姿挺拔,头上插着根碧玉簪,瞧着似是谁家的公子。 他站出来便行了个礼,道:“回叔祖父的话,今日是我头一个发现三堂伯母被毒害的。” 那三老太爷瞧见这少年却是神情舒缓了些,冲定安侯介绍道:“这是老四家的嫡长孙苏景环,去年已经过了院试。” 定安侯便点了下头,道:“你说说当时看到了什么?” 苏景环又行了一礼方道:“今日我随着父亲来给堂祖母拜寿,因多吃了两杯酒便在院子中散散,后来不知怎么就到了墨涵院后,依在假山中竟是睡了过去。接着我听到了有人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我猛然被惊醒,从假山那处正好看到了下头的亭子,我看到亭子中一个少年正半跪在地上,捂着躺着的妇人的嘴,似是不想让那妇人发出声音,而那妇人似极为痛苦,浑身都在抽搐,妇人的旁边还有一个摔碎的茶盏,当时我惊觉不对劲便大叫出声,自己也奔了过去。而那少年便是府上这位苏五少爷,他当时瞧见我奔过去,还企图逃走的,不过被我一拳揍到在地,接着便从他怀中掉出了一包粉末一样的东西,方才已经被大夫证实乃是砒霜之毒。” 苏景环说完抬头瞧了眼,指着定安侯身旁站着的大管家苏尽忠道:“当时我的喊声惊动了人,忠大管家便在其中。” 苏尽忠乃是定安侯的心腹,闻言他点头道:“当时老奴带着人过去时确实看到环少爷将五少爷压在地上,而三夫人不省人事地躺在旁边,已经中毒。” 事情查到这一步,定安侯觉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狠狠一拍桌子,盯向苏景华,道:“孽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都盯向了苏景华,那苏景环这才退下,不动声色地往苏瑛莺的方向望了一眼,苏瑛莺也偷偷冲苏景环瞥了一眼,眼波如水,苏景环当下便面露痴迷之色。 璎珞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垂头冷笑不已。 旁边跪着的苏景华磕头道:“我之所以会去那小亭,都是二哥身边的露白前来传话,说是二哥哥在墨涵院后小亭摆酒宴请我过去说两句话,我信以为真,这才去了。我到了那亭子,就见小桌上摆着茶水点心,却不见二哥哥的身影,我正奇怪,四处寻找,母亲便突然从一旁的树丛中冲了过来,到了亭子中也不等我反应,便捧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接着母亲就倒地痛呼起来,我当时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假山中跳出来一个人,大喊大叫着冲了过来,上来就挥拳将我打到在地,又将一个指包丢进我怀中,洒了些药粉在我怀中,然后就见忠叔带着人冲了过来。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苏景华说的都是实话,可惜此刻空口无凭,却没有人肯相信,苏景飞立马便道:“五弟弟这话奇怪,我那小厮露白今日根本就没当差,他老子娘前几天病了,我放他出府照顾老娘,如今都还没回来呢,他怎么可能去向你传话?” “传门房。”定安侯言道。 很快门房被传唤过来,果然言道今日不曾见过苏景飞的小厮露白进府。 苏景华和璎珞的脸色便又白了几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