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对旁人倒宽容的很,那迟大少爷今日给了你这般难堪,他还没说什么,你这心里便自行为他描补了起来,怎对爷却就这般心狠。爷为你做的,你统不入心,爷嘴皮子都说破了,你也不见动心半点。” 见璎珞还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秦严摇了下头,叹息一声,又道:“我这十年说的话也没这些时日冲你说的多了,我为你费尽了心思,你却这样冷着我,便我强迫了你什么,那也是太过喜欢你的缘故,何至于便让你这般抵触。” 璎珞听的微微咬唇,到底还是无法认同,她最厌以爱为名,行逼迫之事,说的再动听,也是不尊重人,连尊重都办不到,还能办到什么。 太喜欢她,不见得吧。 璎珞腹诽着,秦严却是被她这无声无息,冰冷抵抗的模样气的窝火,他这厢正准备将她扭开的小脸蛋扭过来,却突听梅林不远处响起一阵动静,依稀夹杂着影七的叱喝声。 秦严双眸一凛,不由抱着璎珞翻身而起。璎珞心中也是一惊,只以为来了什么人,忙推着秦严,道:“你快放开我!” 秦严这次倒没再困着她,松开了臂膀,璎珞忙便从他怀中退了出来,一跳三步院。 秦严见她果然避自己如蛇蝎,脸色黑沉,望去却见影七闪身过来,他目光沉肃望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影七垂首行了个礼,道:“方才有人靠近这梅林,属下去探看,那人功夫不错,反应也快,逃脱了。不过爷请放心,他没敢靠近过来,该是什么都不曾瞧见也不曾听见。” 秦严闻言目光略沉,璎珞却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这次秦严倒没再拦着她,眼见她身影消失,这才带着影七往另一个方向走,问道:“可能瞧出是什么人?” 影七却回道:“那人很警觉,没敢靠近,属下一发现他便撤了,属下只瞧见个人影。” 秦严点了下头,便也未再多言。而那边璎珞走出不远便瞧见了脸色焦急寻过来的妙哥。 妙哥本来还担心的厉害,生恐自家姑娘受了欺辱,此刻见璎珞身上虽沾染着些雪花,可衣衫发髻都还工整,妙哥长松一口气忙迎了上来,拍了拍璎珞斗篷上的雪,道:“姑娘没事吧?” 璎珞摇了摇头脚步加快往梅林外走,妙哥忍不住回头又瞧了一眼,见梅林幽静已经半个人影都不见,她才忙快步跟上,咬了咬唇,小声问道:“姑娘,刚刚哪个是靖王世子?” 璎珞闻言瞧了眼妙哥,见她一脸八卦,双眸放光,禁不住眉头微动,心道果然是男色动人,前一回在侯府秦严走后,这丫头可不是这等反应。 她转过头轻嗯了一声,妙哥顿时便捂住嘴抽了口气,道:“不是说靖王世子毁容了吗,刚刚他……果然流言最不能信。只不过靖王世子再好,也不可能娶姑娘做正妃,更何况他还克妻!所以还是迟大少爷更好些。只是靖王世子生的那般俊美,为何还整日带着面具呢,他若是……” 璎珞不觉目光幽凉回头瞟了妙哥一眼,妙哥这才吐吐舌头安静了下来。 那边秦严出了梅林却是往东面四通殿后的一处掩映在松林中的幽静禅院而去,片刻后他便进了禅院。 入目是一排齐整的青瓦精舍,门上挂着个古朴的牌匾,上书临泉精舍四字,明眼人一瞧便知是先帝的墨宝,门旁的廊檐下挂着数个素雅的宫灯,其上写着龙飞凤舞的禅字。 门边站着两个穿素净衣衫的宫女,见秦严进了禅院便忙忙行礼,挑起了帘子。秦严大步上了台阶,进了那精舍。 精舍中布置的整洁而简单,只区区不多的几样摆设用具却格外精致大气。屋中只有两个宫女垂首站在屋角伺候着。靠窗的炕上却盘坐着两个人,花白头发穿青衣,手捻奇楠佛珠的自然是太后,而挨着太后坐着的美妇人却是敏慧长公主。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见秦严进来,太后抬眸瞥了他一眼,见他面上已然带上了那碍眼的面具,也瞧不出个神情来,顿时便嫌弃地挪开了视线。 敏慧长公主见此不觉挑了挑唇角,也不言语。秦严上前行了礼,见太后不搭理自己便自行起身坐在了一旁。 敏慧长公主瞧了眼端着脸,闭着眼眸捻动佛珠的太后,又瞧了眼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秦严不觉叹了一声,看向秦严道:“这前头刚传来法源大殿出了些事儿,你便没了踪影,今儿可是让你来保护母后安全的,你这倒好,不吱一声的便没了人影。可是跑去见那丫头了?” 秦严被长公主责怪,面上露出些许不自在来,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长公主便回头冲太后道:“既是这般上心,怎还弄地人家姑娘和旁人订了亲都不知道。这会子倒着急起来了,母后也瞧瞧,他这是不是越发不长进起来了?” 太后闻言这才睁开眼眸又瞧向秦严,道:“那丫头已经订了亲,你这会子再寻人家于理不合,既是错过了,便说明少了缘分,她的出身本就有些低,又是个不肯屈居人下,委身做妾的。靖王府总不能聘个退过亲的女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