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声。 “三老爷来了,奴婢请三老爷安。” 璎珞闻声忙站起身来,快步出了屋,她到廊下时,却见那边苏瑛紫和苏瑛蓝也已匆匆迎了出来,姐妹三人望去正见苏定文一身淡蓝色的锦绣直襟长袍大步跨进月洞门,他身后跟着穿宝蓝色织锦箭袖袍子的苏景华。 璎珞和苏瑛紫三人分别迎下台阶,请安见礼后,苏定文便冲苏瑛紫简单的问了些住的可习惯,屋中东西可齐全之类的事,便道:“为父有点事儿要问你五姐姐,你们先散了吧。” 苏瑛紫这才屈膝乖巧的应了,璎珞便随着苏定文往自己的西厢去,而那边,苏定文许是真厌弃了苏瑛蓝,竟至始至终都未对她多言一句,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璎珞走了两步,还分明感受到苏瑛蓝站在原地未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后背,像是要在上头射个大洞出来一般。 想到以后要和苏瑛蓝住在一处,还不知要闹出多少是非来,璎珞便有些心烦。 进了屋,璎珞请了苏定文坐下,亲自捧了茶,这才在一旁下首陪坐了下来,苏定文仔细瞧了瞧璎珞的面色,点头温和的道:“瞧着气色还好,这一回吃了许多苦头吧?当日你落水,父亲带着人在沿河两岸没日没夜的寻了三个日夜却遍寻不到,当时船只停靠在吴江码头,你几个姐妹终究是女眷一直等在码头也不合适,父亲这才留了些人继续找寻,先行带着人回了京城,父亲还想着上吏部备报后便再南下去寻你,不想你却是个有大福气的,竟是得了振威将军府太夫人的相救,先就回来了。为父先一步回京,你不会怨怼为父吧?” 苏定文脸上满是关切和担忧之色,璎珞见他上来就演起了慈父,一时心中腻歪,面上却也挂着温婉笑容,慌忙摇头道:“女儿怎么会怪父亲,父亲若不顾姐妹们依旧留在牛角山寻我,我才要愧疚呢,再说朝廷的差事不能耽误,父亲奉召回京述职,女儿知道都是要到吏部去先备案候缺的,若然误了时间,岂不是不忠?女儿再怎样不懂事,这些大道理都还是懂得。再说,女儿当日落水傍晚便被太夫人所救,太夫人是个慈善的老者,对女儿照顾有佳,请了大夫为女儿日夜调理,女儿并未受什么苦。只怪女儿不争气,一直晕晕沉沉,这才耽误了往家中送信,叫父亲担忧,这是女儿的不是。” 苏定文也不是傻子,自然对璎珞落水一事心中也存有猜疑,本便对璎珞心怀愧疚,此刻见她这般懂事体贴,更是喜笑颜开,慈祥和蔼,道:“总之这次叫你受苦了,为父在四通街上有一个药材铺子,过两日闲暇了便叫杨官家将这铺子过到华哥儿名下,你和华哥儿身子都弱,有了这铺子,往后用药也能方便一些。” 府中少爷姑娘用药调理之类,自由中馈负责开销,再不然侯府中也有药材库,寻常的常备药,以及一些珍贵的特效药材必定是有的,又怎么用得上外头小药铺里的药材? 璎珞知道苏定文这是寻理由将药材铺划到他们姐弟名下以补偿自己,一时间倒有些诧异于苏定文的好心和大方了,四通街可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面了,便是那药材铺子再小,或是生意并不好,只那一个铺面想必也值不少银子的。 银子送到了手边,璎珞虽腻歪苏定文的假仁假义,却万不会和银子过不去,当即眼眶微红,做出感动无比的神情来,起身福了福道:“女儿多谢父亲怜惜。女儿会瞧着弟弟好好经营铺子的。” 苏定文点头,呷了口茶,却道:“振威将军府救了你,这份恩情还是要去谢过的,一会子为父便禀了你祖母,收拾些谢礼,明日送你往将军府去拜谢太夫人。还有今日食味楼起火的事情,既然是靖王世子救了你,咱们也不能缺了礼数,为父会亲自备一份礼到靖王府拜访。” 璎珞点头乖巧的应了,苏定文又瞧了眼低眉顺眼态度谦恭却半点不显亲昵的璎珞,顿时张了张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放了茶盏道:“那你和华哥儿姐弟说话,为父还有些事便走了。” 璎珞忙站起身来相送,待苏定文去了,她才拉着苏景华进了屋,云妈妈守着姐弟两人说起私密话来。 璎珞并非告诉苏景华自己是被秦严所救的事,只简单说了下在船上的事情将要和迟璟奕做药膳生意的事情告诉了苏景华,令他明日和自己一起往将军府拜谢,也好和迟璟奕签了文书。 苏景华仔细听了,一直紧紧握着璎珞的手,璎珞从他的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