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柔软的碎发。 女房东刚好把包装拆完,头一抬,后脑勺差点把富二代磕出鼻血。 “靠!” “你没事吧?你靠那么近干嘛呀?!疼不疼?我看看,我看看。” 富二代觉得自己真是太他妈倒霉了,他漫长的泡妞史里所有的滑铁卢都在这个丫头这里了。他捂着鼻子,愁眉苦脸,瓮声瓮气地道:“能不疼吗?哎呦,这不得出血吗?我鼻炎可严重了,还有血小板凝结综合症,医生说要是出血,我就完蛋了!” “啊?!”女房东吓了一跳:“那怎么办呀?要打120吗?” “别打了,”富二代松开手,露出他只有鼻尖泛红的完好无损的鼻子,可怜兮兮地道:“医生说,女孩儿亲一下比120来得快得多。” 女房东无语地收回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个儿找卢阿姨亲去!” “哟,”富二代没接着耍流氓了,身子微微后斜,手往后一撑,笑眯眯地道:“你这北京话说的不错呀。” “那是,”女房东没意识到又是一个套,得意洋洋地说:“我方言学得可快了,我还会说河南话、陕西话、东北话、重庆话和湖……” “跟我回北京吧。” 他轻悠悠地打断她报菜名,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女房东嘁了一声,摆摆手,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像是压根没把这句话听进耳朵里。 富二代拿膝盖碰碰她。 他说:“去不去?三里屯,西直门儿,长安街和三百年的王府井,想不想去看看?” 女房东小声说:“有什么好看的呀。” 他才是北京街头,永不坍塌的王府井。 富二代曾经偶然跟她提起过,他妈妈说他不该姓傅,该姓王,三横一竖,百姓之首,只有这个字才震得住他,跟在身边,能保他一生平安随顺。 后半句有点像情话,女房东傻乎乎地笑了,问他然后呢? 哪儿有什么然后,他当时懒洋洋地朝背后躺了躺,道,什么三横一竖,不过是她原来有个情人姓王。 那他呢?他富二代会不会在很多年之后,对另一个人漫不经心地道,哪儿有什么然后,不过是我原来有个情人姓王。 女房东把那个小玩意捧在手上,好像很感兴趣,专心致志地把玩着。 她问:“这是什么呀?” 不知道什么做的一个球,戳上去软软的,外罩一个黑色的架子,像是一个精美的架子屋里住了一个圆溜溜的公主。 不知道触碰到哪里,小公主忽然亮起来,柔和的桔色光芒照亮了里面的小小的影子,微微摇晃,还有蓬蓬勃勃的花草,十分轻盈,像深海里的藻。 女房东伸手,碰了又碰,微弱的桔色光芒亮了又熄灭,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说:“这不是小孩儿玩具么,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就这么个意思吧。” “乱七八糟的。” “喜欢吗?” “谁会喜欢这种东西,这也太弱智了!你看,还响……” “喜欢就好。” 女房东觉得不能再玩了,赶紧将这个傻子玩具小心地收回盒子里。 盒子底下叮叮铃铃,她摇了摇,沙沙作响。 富二代说:“哟,这里头还有东西呢,坏了,店家是不是给我拿错盒子了。” 他老是这么幼稚,女房东白了他一眼,仔细地把盒子下面的小盒子给展开。 钻石项链。 细细的,小小的,在她本来就不大的手心里蜷起来,只有一点点,在霞光下熠熠生辉,质地坚硬,像是一座闪光的堡垒。 她有点傻眼。 富二代轻描淡写地说:“你项链不是被抢了么,我又去买了一条,还没找着机会送,小语就给你找回来了。我想着再不送过期了可不行,干脆一块儿塞盒子里了。” 女房东失笑:“钻石哪有过期的。” “不懂了吧,”富二代有板有眼地说:“有钱人的钻石就是会过期的,越有钱越容易过期,到我这儿,保质期跟一块儿蛋糕似的。” 女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