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整,日光明媚,暑气恰好,空气里充满着旺盛的植物气息。 女房东睡眼惺忪地在楼下空地上,跟浇花的章奶奶打招呼。 章奶奶说:“起这么早呀,小夏!” 女房东唔了一声,章奶奶瞧见一旁的白父,拿疑惑的目光看了看女房东。 女房东介绍道:“小白的爸爸。” 章奶奶啊了一声,高兴地道:“哎呀,你好呀!小白跟你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白在咱们马戏区住的可好啦,大家都喜欢这个孩子!他还老是帮我打理花草呢!” 白父微微地动了动嘴角,道:“应该的,麻烦您照顾那孩子了。” 章奶奶笑得合不拢嘴:“都是他照顾这些街坊邻居的多!小白好啊,在老家有没有女朋友啊?” 白父道:“没有。” 章奶奶水壶一放,颤颤巍巍地身上擦手,道:“好好好,我这就跟曹老头说去!刚好叫你见见他们家姑娘!” 白父很迷惑地看了女房东一眼,不太高兴,女房东嘻嘻笑道:“白叔叔,小白在马戏区可抢手啦,什么曹伯伯呀,李阿姨呀,赵婶婶呀,一直想着把自家亲戚介绍给小白哩,逢年过节,最爱往我们家送东西了,牛奶都是一箱一箱的。” 白父哼了一声,活动活动筋骨,闷声道:“我儿子才不是这种人呢。” 这会儿倒晓得护起犊子来了,女房东心里想,这个白叔叔倒也不是一点也不疼小白嘛。 “愣着干什么?”白父眉毛一竖:“下来十分钟了,还没清醒?要不要拿冷水冲一冲?” 好凶,女房东瘪瘪嘴,可算明白小白背上那一棍子是怎么打出来了。 女房东下意识立正:“清醒了!” 九点半,富二代起床了,打开房门,准备去搞点早饭吃,突然大门打开,外面冲进来一道黑影,撒着丫子,一头朝他怀里猛扑过来。 富二代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女房东,忙道:“怎么了?小语真被退学了?” 女房东哭着说:“我再也不跟白叔叔一起学防身术了!我学不会!我胳膊断了也学不会!下次直接让歹徒勒死我吧!!” 富二代失笑,问:“你学了什么?” 女房东抬起脸,板着手指头数给他听:“一个什么抱腕的、一个什么控肘的,还有一个什么……扣大拇指的,但是他叫我拿他做实验,做实验就做实验,又不让着我!我哪儿能扣得赢他呀!我不学了!不学了!” 脖子都能被划伤的柔弱女市民,白教官很严苛。当女房东再一次没能成功地将他撂倒在地时,为了让她明白事态的严重,白教官二话不说模拟了歹徒下一步的操作,一把勒过她的脖子,踢腿,摔人。 女房东尖叫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白父不至于真的把她摔在地上。 ——拎着她的领子把她停在离地面三五厘米,然后松开手,让她滚落了下去。 “咳咳咳!叔叔,您这又是哪一招啊!” 白父背着手,站起来,惆怅地道:“明白了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歹徒就能把你的整个人控制在地面,抢劫也好、侵犯也好,他一只手就可以卡住你,为所欲为!如果蒙住你的眼睛,你连笔录都做不出,如果有凶器,你这时可能已经血溅当场,就算没有凶器,男性的手掌力量,就足够让你的脑部和地面发生剧烈碰撞,脑震荡、颅内出血、颈椎断裂,甚至当场毙命!” 女房东:…… 她哭丧着脸:“白叔叔,我力气哪儿能有您大啊!” 白父站在那里摇头:“真正的歹徒丧心病狂、法理不顾,只会比我更加暴力。” 为了给小丫头加油和鼓励,白父断喝一声:“起来!继续!” 富二代听她义愤填膺地说完,已经乐不可支。 女房东气得跺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