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张扬,富二代理直气壮地继续住在这里过年。 高中生很烦他,他原本想跟女房东过一个两个人安安生生的春节,富二代这么一留,估计又是成天鸡飞狗跳。 而且……高中生看着帮女房东整理围巾的富二代,心底不可克制地蔓延出一点难以言喻的忌恨,和微妙的委屈。 富二代也跟他们一样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赶集的模样。 高中生冷不丁地出声道:“你又要去找你的哪个小蜜?” “怎么说话呢,”富二代帮女房东理好了围巾,回头瞪她:“我跟你们一起出门儿看你们的朋友,怎么啦,你姐还没说话呢,你不乐意也不好使。” 女房东叫道:“你跟着去干嘛呀!?你又不认识人家。” 富二代道:“去了不就认识了,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等会儿又断电了,你回来,我已经冻死了。” “呸呸呸,”临近年关,女房东很忌讳这些词,忙道:“大过年的,你可别乱讲话!” 富二代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高中生走中间,富二代拿眼睛瞪他,高中生目不斜视。 路过水果摊,富二代问:“吃橘子吗?” 高中生道:“她最近上火。” 路过糖葫芦摊,富二代停下来给女房东买糖葫芦,女房东喜欢这个,红红火火,晶莹甜蜜,她笑了,嘴里吐出白汽,伸出手还没接到,高中生便道:“我也要。” 富二代火了:“你还小?!想吃不知道自己拿?!” 女房东道:“你骂孩子干嘛呀,人家本来就小,你再帮人家拿一根怎么了?” 富二代看了高中生一眼,问:“你跟我来这套是吧?” 高中生没说话,势均力敌地看着他。 最后高中生还是拿了一根糖葫芦,他不爱吃甜的,拿在手上,烫手山芋一样,女房东都吃完了,他顶上那一颗还没吃干净。 富二代跟着他们姐弟走进另了一个区,逼仄而老旧,脏兮兮的雪落在墙角,橘色的老猫无力地叫着,迟缓地从人们脚边慢慢地爬过去。 巷子很长,零零散散地开了铺子,都人满为患,一排汽车停在外面老远,白色的食烟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富二代明白了,这是块吃饭的宝地。走进巷子,高声的江尧话和温暖的饭菜香将人整个地包裹。 有小孩子从里面大叫着跑进跑出,在某个小孩闯过富二代旁边时,他哎呦一声,软软绵绵地往路边的电线杆子一倒,高中生就在他旁边,他不往高中生身上倒,故意等着女房东来扶他,苦着脸说:“完了,我站不起来了,我好疼呀。” 高中生额角一跳:“你有病吧?!” 富二代点点头:“是,被那些小孩一撞,我撞出病了,我胃病又发了。” 高中生道:“你什么时候有胃病了?!” 富二代非常虚弱地看向女房东,鼓着嘴扮可怜:“你记不记得我前几天都只喝粥呀,我胃不好,医生说这种病就是要静养,不能撞,我现在可疼了,我都站不起来了。” 高中生使劲踢了他一脚:“你喝粥不是因为前几天火锅吃辣了肚子吗?!” 富二代哀叫一声,被他软绵绵地踢在地上,小孩子一样倒在雪里,女房东知道他在这故意作妖,半天没理他,瞧见他倒在雪里,捂着肚子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有点心软。 他朝女房东伸手:“扶我。” 她说:“你赶紧起来,地上脏呢,这么厚的衣服,怎么洗呀。” 富二代装着起不来的样子,毛茸茸的眉毛皱在一起。 架不住富二代拉着她的手撒娇,女房东弯腰捞他,富二代一用力站起来,踉跄一下,一把将她整个搂进怀里。高中生气傻了,伸脚就要踢他,富二代嘴上叫着胃疼,抱着女房东躲来躲去就是不撒手,人来人往,女房东被他窝在怀里,气死了,跟着高中生一起锤他,三个人正在巷口混战,里面传来一声嘻笑:“哎哟喂,今年怎么多了一个?” 女房东终于锤开了富二代,留他跟高中生两个人斗鸡似的打架,朝来人露出笑脸,忙道:“吴姐。” 吴姐笑着打量她,手上原本点着一根烟,顺手便掐了,瞧也不瞧地丢进雪里。 吴姐说:“进来,今晚客人有点多,咱们说两句我还得去前台看着呢,菜都上好了,今年我又招了两个新厨子,一个做川菜一个做江尧口,明年我就把隔壁铺子盘了。” 她的手朝隔壁一指,朝隔壁门口的老店长笑道:“老张啊,你可听见了,店里的东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