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按个摩算啦。” 富二代不知怎么的,也不动。 作家问:“什么刺激的呀?” 富二代看也没看他:“不玩儿就别问。” “你们富二代是不是都爱玩刺激的呀?” 富二代道:“死一边儿去。” “真的真的,跟我说说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呗,你们是不是经常吃几千块的牛肉?” “腻了就不吃了。” “你们男女关系是不是都挺混乱的?” “也有干净的。” “你学历那么高,是不是买的?” “不全是。” “你们偷税漏税吗?” “塞不上你的嘴是吧?!”富二代哗啦一下从池子里跳起来,随手拿了条毛巾就要勒死他,作家连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肯定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富二代气笑了:“在你眼里,跟富二代搭边儿的就没一个好词儿是吧?我爹拿钱补省里gdp的时候你还在赶公交车呢,我同学爸爸砸钱给小孩儿买科研试剂的时候,你他妈化学还没及格吧?” 作家讪笑道:“我学文的嘛。——我当然知道有钱人也不全是坏的啦!那些学艺术的,拉琴的跳舞的,不都是家里有钱的嘛。” 富二代笑道:“是么?我在国外,那些餐馆里的小孩儿洗盘子换学费,家里世代都是渔民,洗一百个盘子不够小提琴一根弦,就跑到迪士尼演齐齐跟蒂蒂,奖学金拿的比我还多,人家也没钱,照样开个人演奏会。你别自己不拼命,就觉得全天下穷人都懒散。” 作家有点心虚,道:“是是是。” 富二代脚也不洗了,气得背对他,又叫了两瓶酒。 作家仍旧兴致勃勃的:“你再跟我说说呗,让我对你们上层阶级也改改观。”他又想起什么,神秘兮兮地道:“——你们□□吗?” 富二代道:“滚!” “你就当给我答疑解惑嘛,难道你希望以后我书里的富二代都是负面形象嘛?” 富二代道:“谁他妈在乎你的农民工文学。” “嘿?!”作家也坐直了:“什么意思呀?阶级歧视呀?你阶级歧视!” “……你喝大了吧?” “这杯喝完了,不能浪费,太贵了,拿你的话说,太他妈贵了。” 富二代回头看他,敢这么熊心豹子胆地跟他讲话,作家已经满脸通红,眼冒金星了,富二代无语,他知道作家酒量不好,叫了杯低度的,没想到这么不好,不好就不好吧,还喝得一滴不剩。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问下来,富二代觉得从前那些灌满玩笑和派对的日子又如同今晚的星空一般,涌现到他的眼前。疯狂的,浪荡的,逃避的,飞逝的年华与短暂的感伤,彻夜的灯火通明,人人都是盖茨比,夜夜皆为狂欢节。美国中部一望无际的公路,和从前无忧的岁月,仿佛已经过去一万年。 只有面前年轻美丽的服务小妹依然。 富二代轻声道:“。” 作家仍然执着道:“你们□□吗?” 富二代道:“有飞的,也有不飞的。” 作家问:“后来呢?” “飞完的拿着书和笔继续上课,用限量的跑车带着女孩儿开进阳光灿烂的大门,不飞的跟着科研队在非洲拯救濒危动物,被发疯的母狮子咬掉一条腿。” 作家清醒了,睁着眼睛看着他。 富二代看不清表情地一笑:“我再也没吃过野生动物做的菜。我五岁就跟着大人吃过白皮书上的东西,小叶出事以后,我瞧着那些人就恶心。” 作家呐呐地道:“我喝多了。” 富二代朝那两个泡在池子里给他们按脚的美女伸了伸腿,等她们巧笑倩兮地游上岸拿了毛巾,他又忽然伸出手,弯下腰,认认真真地把自己的脚擦干净,又把毛巾放好。 “是我喝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