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地位。 贺子静摸摸他脑袋。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皇儿心善,也勤勉好学。他这样说只是因为想多一些时间与他们待在一起。 这几年是他亏待了。 现在燕寒州的身子好些,皇儿也能分担着处理一点点的事情。费不着带他离开皇宫。 所以贺子静摸着燕凌的头,温柔道:“阿凌安心,我与你父皇暂且不走。” “真的!” 燕凌紧紧抓住贺子静的手。“母后真的不走!” “嗯,不走。” 燕寒州:“怎么不……” 贺子静拉着燕寒州的手。“相公,你想好了再说话。” 燕寒州低头。 燕凌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都红了。他胡乱摸了一把小孩的脑袋:“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没哭。” 哭腔小小的,听着惹人心疼。 “是,你没哭。”燕寒州捧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拉入怀中。多大年纪了,还黏人。 “父皇……” “好,黏人黏人。” 顾恪决眼底笑意闪过。 与历代帝王不同。 燕寒州除了在治理朝政上愿意花心思,其他的诸如后宫、朝臣争斗只要不碍着他干事儿,一律视作无物。 若是闹得大了,他兴许还会直接当甩手掌柜,一应交给自己替他处理。 而他这一家,除了他自己性格独特,还有个喜欢舞刀弄枪的皇后。 两人都是不喜欢被束缚之人。凑在一块儿,这一家子可以说是与平常夫妻子女家庭最为相似。 处处皆是温情。 顾恪决之所以愿意带着燕凌,有好友的原因,也有这个原因。 他也不喜欢麻烦。 若除了燕凌,再来十个八个皇子争夺权力,早在给父亲报了仇之后他必定就退出京城去了。 这边闹着,太医那边拿出来个盒子。 “陛下,不知这是……” “这是装那些东西的盒子。” “这东西上,应是有素厄花煮水,浸泡了许久之后有了毒性。若是体弱之人长期接触,只会愈发体虚。” “这花早已不见踪迹,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燕凌:“可这是皇宫的东西。” 燕寒州摸着自己儿子的后脑勺,眼底森冷。他三年不在,皇儿身边竟然被钻成了筛子。 “云霁,多谢!” 顾恪决:“我只是知道有古怪,但也并未看出古怪之处。” 不过现在有燕寒州在,他就不用时常往皇宫里去。 * 暮色沉沉。 自皇宫而出的马车四散开来。 一辆宽敞的马车之中,原本醉意朦胧的英亲王一脸清醒。 “去庄子上。” 此时,英亲王王府。 果大爷大摇大摆地坐在本该是英亲王坐着的马车,缓缓进入了英亲王府。 “到了,下来吧。” 黑影一闪,马车里的人便消失不见。 驾车的马夫像是习以为常,继续将马儿赶去它该去的地方。 到了地儿,一身伪装的果大爷不敢乱走。只因府中看似散漫,实则处处藏着守卫。 袖口之中,小虫子滑落,四处探寻。 果大爷跟悄悄走了一遭,见小虫子还支棱着身体一动不动,便知道这里是找不到人了。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不是这里,那只有英亲王悄悄去的那个地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