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要是不应,那死的便是他了。 * 屋里窝了两天,元阿笙才出门透透气。 经过院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周围比以前安静了不少。像空气变得粘稠,让人呼吸不畅。 不过好在进了厨房,这股感觉消散不见。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 “昨晚下了雨吗,院子里怎么有那么多水?” “青砖上有不少泥污。我们没事儿就洗了洗,等下大雪了,少爷也好畅畅快快地玩儿雪。”阿饼说得松快。 元阿笙下巴缩在毛领里,只露出半张脸。 他眼尾稍弯,像一只毛兔,浑身柔和。“辛苦你们了。” 阿团:“我们应该的。” 被洗了的地不止云潇院,还有地牢与另一处地方。 小孩病恹恹地靠在枕头上,手里端着黑乎乎的苦药,一点一点喝完。 换做阿笙,都要赖上一会儿。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顾叔,昨晚我听见。” 顾恪决将他的功课检查完之后放在身侧。“昨晚外面风大,吹得我也扰了。不过后头几天会好些。” “顾叔,你不用骗我。”小孩双手紧扣,眼里有紧张,但没有害怕。 “阿凌,你现在身子为重。” 顾恪决盯着这个孩子。 五岁被交给他,养了三年。现在已经八岁。 三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个会哭会笑的孩子,变得会控制自己。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你既然是出来养身子的,除了功课,其余的事情都可以不用操心。我答应过你父母,会好好照顾你,直等他们回来。” “好。”燕凌迟疑地点头。 顾恪决:“等你好些,也去顾府里逛一逛。” 燕凌嗫嚅,还是只有一声“好”。 再没了什么需要说的,顾恪决在小孩期望的眼神中照例摸了摸他的头。 “好好吃药,别让你母亲回来心疼。” “我知道了,顾叔。” * 元阿笙在厨房里坐了一会儿,又去看他的鸡鸭。 绕过还有小鱼游动的池塘,元阿笙慢吞吞的走着。上次看鸡他后颈挨了一下,可真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 元阿笙拧眉。他还忘了问,到底是谁做的。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鸡棚。 先看看鸡鸭,看完了他就去问个清楚。 六只鸭子六只鸡,依旧茁壮成长着,只是自这大公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它出来过。 看来是冬天冷了,连鸡都不想动弹。 “咕咕咕,咕咕。”元阿笙在围栏门处唤。 以为有吃的的鸡鸭立马跑过来,十一只,独独不见那只大公鸡动弹。 元阿笙心底一慌。 不会是吃毒虫子太多把自己吃死了吧。 他忙打开门进去。 穿得厚,也不怕它啄人。 “咕咕咕咕,你怎么了?” 棚子里的大公鸡像是累了,即便是听见他的声音也只疲乏地睁了睁眼睛。蹲不住似的撇着翅膀,嘴里只有“喝喝喝”的气声儿。 换做平时,早跳起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