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发现得不及时。” 豆儿满目倔强。 元阿笙揉了揉他的毛乎乎的头发。“你放心,我惜命,不说大话的。” 豆儿听他这样,也只有乖乖把脚收了回来。 阿饼见状,手下的姜片又切了不少。 等元阿笙喝了,眼泪差点没辣出。不过效果倒是挺好,至少他鼻子不堵了。 * 下午,元阿笙看顾好了小鸭子,扛着钓鱼竿儿去湖边。 不去的话,他担心累死他家云团儿。 刚到没多久,嗖嗖的冷风一吹,元阿笙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阿笙也在。” 不远处的亭子里,呼呼啦啦来了几个人。炉子点上,东西放好,几个小厮很快又被顾冬带了出去。 元阿笙揉揉自己的鼻头,注意到还留在里面的老头。 “你今天的惩罚做完了?” 顾恪决摇了摇头,唤他:“阿笙,来。” 元阿笙目不转睛地看他。 顾恪决无奈。“那边冷。” 说着,做势要出亭子。 元阿笙抿唇一笑,立马收拾收拾便搬到了亭子里。凳子放下,钓鱼竿架上。像一只误入万花丛中的小蜜蜂。摆开了架势,就等着开始了。 “你这里就是暖和。”他声音里透着欢喜。 衣摆一撩,没等他坐下,便被身侧的人拉住了手腕。 “嗯?” 元阿笙盯着腕上的大手。 刚刚在那边吹了一会儿,再到着炉子边被热气一熏,他此时有些迷迷瞪瞪。 “不着急。” 顾恪决带着人到了桌前。他手搭在元阿笙肩膀,让他坐在榻上。“先让大夫给你看看。” “你又知道了!”元阿笙怨念地仰头。 顾恪决矮身,他一手盖在那双明亮的眸子上,一手带着元阿笙的手摊在桌子上。 “他是顾府的府医周大夫。以后阿笙有什么不适就去找他。” “不要讳疾忌医。” “现在是小病,拖久了就不好说了。” 元阿笙眨眨眼,感受到睫毛间的阻力,他吸了吸鼻子。 手真大,快盖住他一张脸了。还香香的,像冷冷的雪中松树林里的味道。 “哦,知道了。” 人他都带来了,要看就看吧。 顾恪决看了愣着的府医一眼。 周大夫点点头,搭上了脉。 元阿笙只觉得手腕痒痒,随后便被一个带着茧子的手摁住了。 他耸了耸鼻子,仰着的头累了。 正打算坐直,还盖在眼皮子上的手使了点劲儿。 待后脑勺抵着硬邦邦的肌肉,元阿笙忽然僵住。他在干什么!自己又在干什么! 元阿笙噌地一下坐得板板正正。手也瞬间收了回去。 这收手的速度,让五指刚刚抬起的周大夫都愣了一愣。 顾恪决看着离自己一臂之长,快要滑下榻的人。敛了眸子,眉头压下。 可忽然,余光瞥见那一抹黑发侧的绯红。 绷紧的嘴角渐渐缓和。 这奇奇怪怪的氛围周大夫只当做没看见。 “夫人并无大碍,老夫回去开好方子,取了药,让药童给夫人送过去就是。”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