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少爷,可有受伤?” “对,可有受伤?” 元阿笙:“没有,好得很。” 他绕过芭蕉,往院墙边的小路去。见后头两人亦步亦趋跟着,忙加快了脚步。 后头脚步声同样跟着加快。 他沮丧垂头,走至门边刚要进去。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大狗嘴巴一咧,锋利的犬牙尽现。 元阿笙腿肚子一软,差点给跪了。 他一脚垮过门砍,在大狼青还没追上来时立刻关了门。 “呼——”手后撑着门,元阿笙直接后背靠在门上。 豆儿又端了个凳子出来,见元阿笙进来又愣了。“少爷?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爬呢。” “爬什么爬,进屋。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危险。” 折腾一天,最多出个院子不到两米就被逮住了。元阿笙揉着肩膀,步履沉重往屋里躺椅上一靠。 随便吧,不干了! “狗东西。” “啊嘶!”大狼青捂住鼻头,耳朵高高竖起。狗眼转了转,像是反应了下刚刚听到的话,接着愤而跑远。 * 顾恪决到家的时候,来迎接他的是一天少见踪影的大狼青。 此刻天色已经沉下,狼青金色的眼睛在夜中发亮。 不过这“呜呜呜”的声音,跟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并不符合。 顾恪决累了一天,此时被狗挡在大门跟前,有些不想抬脚再走。 “呜呜呜……”狗儿绕着腿打转。 顾恪决矮身,看着它来接自己的份儿上,大手在湿乎乎的狗脑袋上拍了拍。犹如例行公事。 接着直起身绕开它。 “嗷呜——” 狼青追上前人,并排在他腿边。 “你受委屈了?”顾恪决走在细雨下,步履平缓。 “嗷嗷呜。” “哪儿受委屈了?” “嗷呜嗷呜~” “你是狗,别学狼。” “嗷呜——” “笨狗。” “呜呜呜呜呜。”叫得更委屈了。 四爪一蹦,顷刻消失在树丛中。 顾恪决站在原地,看着黑暗中有动静的方向。嘴角轻翘,后又慢慢抹平。 雨丝冰凉,落在脸上让人清醒。顾恪决就这般没撑伞缓慢走着,宽厚的肩上犹如压了一层又一层的黑雾。 像是过了很久,稳重的背影也消失在雨幕之中。 管家站在大门口,心中一疼。 他望着门口庄严的石狮子,渐渐失神。要是老爷在,大少爷相必也会像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一样,潇洒痛快吧。 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但是顾家情况如此,前十几年,容不得大少爷走错一步。压抑的日子久了,大少爷的性子也更是沉下来了。 像夫人给大少爷迎妾的举动,他当初也是支持的。 他们做不到让大少爷再活成十七八岁的自由样子,也做不到像二少爷没心没肺的缺心眼样。 但起码有个知心人让大少爷想说话的时候有人说;像这般累了的时候有人等;下雨回家晚了有个人接一接。 元公子心思纯净,模样不差。是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们这些老一辈人只希望两人好好的。不求琴瑟和鸣,但求能言几句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饼团,阿饼是哥哥,阿团是弟弟。 第10章 清晨,云雾未消。天空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