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扒皮案有些相似——被害者都是因为虐待动物而死。” “虐待动物……”?于力维想到什么,突然亢奋,“那会不会是动物保护组织里工作的人?或是一些喜欢动物的人?” 沉珂摇头:“动物保护组织也不是这几天才有的,他们成立多年,要发生早发生了……喜欢动物的人倒是有可能,不过现在十个人里至少六七个都是喜欢动物的,排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力维烦躁地扯了扯没几寸长的头发,失落地往椅子上一靠,说:“见鬼了,最近这种案子层出不穷,再这样下去,抓不到凶手,迟早会引起群众的恐慌。” 沉珂抱着双臂,神色不见丝毫波动:“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就不会恐慌,这种恐慌未必没有好处,起码那些真正的罪犯不敢随意作恶了,不是吗?”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沉珂,以恶制恶,它永远不会有尽头,况且如果人人都效仿这种行为,那这个社会岂不是要乱套了?那法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执行法律的人真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冤枉不放过每一个凶手;让每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受到应有的惩罚;让每一个被伤害的家庭得到慰藉,让死去的人的委屈得以申诉……如果真能做到以上这些,那我当然相信它存在的意义,可惜……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执行法律的人却并不如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力维从警十几年,确实见过许多不公正的案子,他心里认为那不对,可又能怎样?他是人,人是群居动物,他得跟着那多数人约定俗成的被扭曲的价值体系走,他少年时何曾不是意气风发妄图改变这个社会?想的容易,要做到却比登天还难,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根本对抗不了那腐烂堆集在一起的蛆虫,改变这个世界太难了,他光是让自己不被世界改变,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他遇上沉珂,这个神秘又强悍到令人惊愕的女人。他当上刑警队长,其中有一大半要归功于沉珂。她是特种兵转业调到刑警大队的,履历丰富,在女子特种兵比赛中数次第一,参加过维和行动,在国际狙击比赛和国际女子格斗比赛中都获得过第一名的成绩,在部队里更有女兵王的称号,如果她是个男人,有这些荣誉傍身,这刑警队长当年根本轮不到他于力维。 可惜沉珂是个女人。上头觉得不管多有能力,女人当刑警队长压根儿就是行不通的,因为于力维跟沉珂一起出过多次警,都完成的很出色,上头就任命他为队长,将立大头功的沉珂的功劳转嫁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此事,于力维一直隐隐对沉珂怀有歉疚感。 对方却全然不在意,还让他好好干。好几次办案时,不论上头怎么施压阻拦,她仍然顶着风头将每件案子刨根问底,揪出了其后的凶手,反黑反腐行动中,她就亲手抓捕了不少背景强硬的大老虎,不管对方怎么威胁贿赂,她始终不动如山、铁面无私,于力维当时怕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提醒她适当收手、睁只眼闭只眼。 她当时说的话,于力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我是警察,抓捕犯法之人是我的职责,我的行为准则里没有趋炎附势、同流合污,把手铐铐在罪有应得的人的手上,是我唯一的目标,其余的,我不关心。” “效仿……对,效仿!”?沉珂突然想到什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于力维回神,问她怎么了,沉珂看他道,“这两个案子极像是在模仿那个剖尸案的凶手,不是指手法,而是意图,那是第一宗对恶人进行残酷审判的案子,擒贼先擒王,先找到第一个案子的凶手,其他的我相信也会慢慢有眉目。” “可是,连监控都拍不到的凶手……你确定我们能抓到那个人?”?于力维不是很有信心。 听他所言,沉珂回想起自己当时去剖尸案现场看到的那幕:数百米长的大蛇横据旷野,光是立起的前身就比几十层楼还要高,暗褐色的头部,其上一对软角朝天直立,通身遍布黑油油的鳞甲,一对蛇瞳锁视自己,有着倒钩牙的血盆大口俯冲扑过来。即使是幻象,也令她冷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