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且又是一场平局,下回,一定不放过你。辛世瞻狠狠攥了把草皮。 听完荀殷的叙述,玲珑紧张道,“那暗影还会杀过来吗?我们快点走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天真了,若能离开,先生何必在这里待这么久。 “之前我还想,要在这里驾鹤西去咯,生于天地,滋养万物也很不错啊,现在看到你,”他笑了笑,“简珩很快就会找过来。” “连你都出不去,他能找过来?”玲珑不太相信。 “能。他是你夫君,你该相信他。”荀殷淡淡道。 玲珑一怔,抬眸望着他。 荀殷眸光晃动,久久不语。 他抬手,探向女孩花猫似的的脸颊。玲珑张大眼睛,那只探向自己的手顿住,转而轻轻拨了拨她额头散乱的刘海。 “他啊,很快就不是我夫君了。”玲珑道。 “你信么?”荀殷问。 玲珑点点头,没所谓的笑道,“信不信都这样啦,你们这些顶级门阀活得真累,他有很多不得已,我希望他活得好。” 她是女孩的时候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想要的?”荀殷忽然问。 “是啊,”玲珑大方的承认,“奇怪,你不觉得我是异类吗?这样的话就连女人听了都要嘲笑我不识抬举呢。” 荀殷避开她的视线,淡然道,“弱水三千,本就应只取一瓢饮。” 玲珑张大眼睛,显然将荀殷也看成了异类,士族门阀里的异类。 “哎呀,你这样的话传出去肯定要贻笑大方。其实大家都很羡慕我有简珩这样的男人呢,只要我乖乖听他的话,真的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说。 “那你为何不听?”他问。 “嗯,我比较作,让那些羡慕我的女孩们干着急。”玲珑避开荀殷投来的目光。 事实上她不想跟简珩睡觉,身边也没有年长的长辈教导她,她也不知那种事情是不是本就该如此。 再光鲜亮丽的男人,在那一刻,也就那样,况且简珩……很粗鲁,他的快乐埋在她饱含耻辱的疼痛里。 如果用床第之事换荣华富贵,她不想要。即使简珩的妻子不嫌弃她存在,她也不想要。 荀殷望着她,温柔似水。 “其实,他比你想得更喜欢你。”荀殷落寞道。 “也许吧。”玲珑下意识的拔着身边的狗尾巴草。 小时候简珩把她惹哭,她不敢打他,便向老爷告状,老爷罚了简珩,简珩便摘了这狗尾草插到她的麻花辫上,气哼哼道,“小爷现在就卖了你。” 她张嘴就哭,简珩紧张不已,立刻堵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哭什么哭,小爷逗你玩呢,来,给你编只小兔子。” 她破涕为笑。 “我去前面摘些野果。”荀殷起身。 玲珑一惊,急忙拽住他袖子,牵扯了伤处,疼的倒吸口冷气,“先生,带……带我一块儿吧。” 荀殷笑着揉了揉她乱成一团的头发,“这里没有野兽,我很快就回来。” 玲珑目送他远去,肚子还真饿了。 荀殷扛着一根挂满紫色野果的树枝回来,玲珑正对着河水梳头发,纤细柔嫩的指尖不时穿过鸦黑的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对他粲然一笑,花猫似的的小脸已经洗干净,白的耀眼。 “吃完东西,把衣服脱下,放在岸边晾干,我不会看。”荀殷低声道,“哦,我在石头那边洗澡,你也别看。” 说完,他纵身跃过去,岩石的对岸还有一块岩石,约莫半人高,玲珑急忙转回头,默默的啃野果。 湿哒哒的衣服穿久了会生病,况且还沾满青苔。 玲珑听见身后哗啦啦的水声,他还真就开始洗了。 又看看自己满身泥垢,倒不是不相信荀殷的为人,就是感觉怪怪的。 河面被阳光晒得越来越暖,玲珑尽量缩在石头后面,只露出一点脑袋,穿着兜兜和亵裤踩进水里,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洗干净,用力绞干水分,然后平整的铺在热乎乎的石头上。 她泡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耳听八方。 待衣服八成干的时候,急忙套上身,乖乖蹲在岸边,背朝荀殷。 “先生,其实我有个想法,你可千万别觉得恶心,”玲珑认真道,“你的血既能解别人的毒,我的或许也可以,要不,你喝口试试?” 玲珑对好的方面充满希望。 说了半天,也没听见回音。玲珑后背一僵。 先生呢? 她跳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绕到石头后面,荀殷只穿了条裤子,静静地倚着石壁,若不是他嘴角流血,玲珑还以为他睡着了。 “先生!先生!你快醒醒,呜呜,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怕鬼啊!”她泪如雨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