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伤口并不是能够随着时间就痊愈的。她靠在他的心口上,却慢慢把手抽了回来:“对不起,现在是下班时间,我最近休息,也不看诊,想看病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别的医生。” 她声音暗哑,但带着不容争辩的强硬,将身上的人推开后:“找不找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没找到不是吗?任何话都是借口,说多了只会心累。” 外面火警声声,她说:“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坐以待毙,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也不想死。”她的语气异常坚定而执着。 是谁说,离了一个人就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她不也好好的活了两年。 当孩子死去的时候,她也已经死了一次。 在洗手间拧了块湿毛巾,义无反顾的拉开大门,在滚滚浓烟中,她头也不回的扎了进去。 只是底下的火势太大了,她根本冲不出去。 一转身,就撞入了那坚硬的胸膛上,浓烟已经模糊了她的眼,入耳的是他沉稳笃定的声音:“别怕,走!” 他的大手如此温暖有力,身上的浴袍是他重新浸湿了给她披上的。裹了两层,火源在十六楼,但已经烧上十八层来。 这两层确实没有其他被困客人了,消防的声音就在楼下,可是穿越那片火海时,他却没有丝毫迟疑。 她的头被他按在怀里,只感觉周身一阵阵灼热,弥漫的浓烟彻底模糊了她的视线。那么近的距离,俊朗的容颜在漫天火光中,有柔和的清隽。 只感觉,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盾牌,带着她以血肉之躯穿越了火海,等他找到消防接应的时候,耳边是酒店客人混乱而嘈杂的尖叫还有纷乱的脚步声。 “晚晚,你没事吧,晚晚……”被浓烟呛得有些窒息,脸颊被用力拍了几下后,她才慢慢睁开眼。 入目的,却是陆云深那张布满忧心的脸,虽然身上没有大碍,但还是有灼热的刺痛感。她下意识看向四周。却没有看到傅绍骞的身影,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她正躺在一边的救急空地上,身边多是一些受了伤和惊吓的女客人:“学长……他呢?” 忍不住,还是非常在意和关心,她甚至听到了自己语气中的惊恐。 陆云深用力握着她的肩头,似乎在安抚,也在解释:“受了点伤,去医院了。” “受伤?”她的身体绷得更紧,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担忧,“严重吗?” 陆云深盯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着急忙慌,无法说谎,只能避重就轻回答:“不是很严重,但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严重吗?她不信。以他的性格如果不严重的话,怎么可能走呢。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冷不丁打了个寒噤,陆云深赶紧去旁边拿了件干净的浴袍过来,替换下了她外面的那件湿冷浴袍。 酒店已经安排车子将客人送往不同的酒店安置。 唐末晚跟着陆云深上了车,心里却牵挂着那个人。状央状亡。 陆云深转头望着她在灯火夜色中苍白而心事重重的脸,不由叹了口气,他花了两年时间,还是维持着与她这样的距离,甚至是,在她封闭了自己的心门后,变得更加疏远。 他不承认也得承认,自己输给了傅绍骞,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近乎三年的伤害,七个月的折磨,两年的分别,她的心,却依然紧紧遗落在那个男人身上。一出现,就搅的她翻天覆地,心神不宁,毁了他好不容易辛苦帮她建立的新生活,要他怎能不心疼呢。 安置酒店是不远处的喜来登,也是五星级酒店,下了车,就有服务生带领他们办了入住手续。 陆云深将唐末晚送去了房间,就对她说:“好好休息下,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隔壁。” “好,学长,谢谢你,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关上门,眉头深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