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手,面色也不争气的红润几分。 傅绍骞的吻强势而急迫,完全不给她思考和拒绝的时间,在她怔愣的刹那,却已经扶着她的腰放开了她,他的眼底带着一抹深邃,同时又抵着她的额头:“说完了?说完了就听我说吧。” 她莫名其妙双腿发软,周围的空气仿佛跳跃着躁动的小火焰,可理智还是很快回笼,令她蜷曲起十指再一次抗拒他:“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他唇齿间温热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脸上,他们的身体几乎叠在一起,令她呼吸困难,心烦意乱,脑子胀胀的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似乎瞧出她内心的松动,他语速平缓的开口,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可透着岁月积沉后才有的深厚与内敛:“夏朵是会在一年后回来,但我没打算娶她,我们也不会结婚,你担心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她浑身一颤,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说的,她虽然还年轻,可当时那份想要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已经逐渐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这几天,她一直在告诉自己,悬崖勒马是对的。 三十岁的傅绍骞,脸廓立体而深邃,尤其是他这双深凹的眼睛里沉淀了太多月岁留下的阅历与沧桑,商场的打拼,让他学会了深深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同时也有极大的杀伤力,当他不说话只这样静静凝望着你的时候,会让你方寸大乱。 而现在,唐末晚的心,再度乱了。 过去的几天里她过的很充实,但其实也很辛苦,很漫长,她不止一次的回想,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现在寝室楼下,又是以什么心情等了她那么长时间。 周雨蒙已经从陆云深的言谈举止间瞧出一些端倪来,还有他们这几天呆在一起的情形,都让她质问唐末晚:“是不是见异思迁的喜欢上陆老师了?所以才那样对傅绍骞?” 是吗?她见异思迁吗?根本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之间,难道是紧紧隔了一个韩夏朵那么简单吗? ……冬叉亩才。 一道挺拔劲松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在唐末晚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凶猛的拳头已经落在了傅绍骞的脸上。 她一声惊呼,傅绍骞的身体已经被歪斜的打到了一边,差点跪倒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学长,住手!“唐末晚上前拉面色深沉的陆云深。 陆云深盯着傅绍骞,伸手拉住唐末晚便往外走。 唐末晚担心的瞅了傅绍骞一眼,随即手腕又被他给拉住,她像一根用来拔河的长绳,在两个男人之间被拉锯着。 傅绍骞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视线冰冷凌厉的瞪着陆云深:“放手。” “这话应该我对傅总说才是,我跟末晚要回去了,你放手。” “陆云深,我话不想说第二遍,再不放手,我也不会客气了。“傅绍骞似乎积攒了无数的怒气。 两个男人突然是非常意见一致的,将唐末晚推到一边,然后扭打在了这个狭小逼仄的女洗手间内。 吓坏了前来上厕所的不少女宾。 唐末晚站在旁边急的不知所措,他们却像两头暴怒的狮子,不咬断对方的脖颈誓不罢休,都是卯足了劲出手。 唐末晚眼见着傅绍骞的拳头即将落在陆云深的脸上,赶紧上前,挡在了他们之间,傅绍骞的拳头,堪堪擦着唐末晚的脸颊而过,虽然没有完全打中,可也擦了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力道极重,她头一偏,还是差点摔倒在地。 陆云深急忙揽她入怀,傅绍骞喘着粗重的呼吸,冷冷瞪着他们。 “末晚,你没事吧?“陆云深关切的望着她。 唐末晚只是急着去看傅绍骞,却看到了他眼底满满的冷意与失望,那眼神,就像一个冰冷的海浪,彻底将她没顶。 陈墨也随即赶到了洗手间,看到这一团混乱,见傅绍骞受伤了,又看着靠在陆云深怀里的唐末晚,一瞬间了然,问道:“傅总,需要报警处理吗?” 傅绍骞又朝她看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唐末晚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揪紧,他已经敛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绪,只剩下汪洋般的沉静深邃,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喜怒,这样的对望,就像他们是两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令她无端的慌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