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几天一样,并不想让他跟进去,担心通晓一切的薄情会不小心说漏嘴,尽管知道这样的概率很低,但还是害怕。 犹如踩在一张正面纯白的纸上,背面是万劫不复的漆黑。 薄欢不想冒险,甚至不想再和薄家有更多接触,除去薄情,知晓真相的她对薄家真的再无好感。 “我陪你进去。”电梯停下,牵着女人小手的男人突然出声,“看看薄情怎么样了。” 薄欢缄默,她在思索拒绝的理由,一直到病房门口她都没能想出一个,而掌心已经湿透。 “阿盛,医生说姐姐要静养,我怕她睡着了,我悄悄去放本书就出来,你可不可以——” “进去吧。”景盛突然改口打断她蹩脚的谎言。 将书递她泛着潮湿的手里,却控制不住心口叫嚣,明知故问道:“手心怎么流汗了?” 薄欢连忙将手插/回口袋,用力在衣服上蹭干净汗水,支吾解释:“可能太热了,今天穿的有些多。” 他似笑非笑地敲了病房门,门没锁他直接推开,“我在楼下等你。” 抱着书的女人捣鼓地点头,心里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和景盛的间隙在无形之中被拉扯的好大,可将实情说出去就是鸿沟,她用力咬紧唇低着头,克制冲动。 男人抬手揉了把她的发顶,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转身离开时留了声近似嘲讽的叹息。 薄欢选择了为盛家隐瞒,某种意义上算是默许盛家对他的污蔑,承认泼脏水的栽赃陷害……他突然想算一下,这件事对他造成心理阴影的面积? 他选择相信薄欢只是够傻,没听懂薄少承的话,私下也没问薄情。 景盛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掏出手机查找通话记录,出电梯时他已经和对方聊上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是:“可以收网了。” 出医院后,犹如行走艺术的男人没并上车等候,过马路去了公交站台,依旧没什么人,他一个人坐在椅凳上点了支烟,空气还留着严冬的寒气。 时间不知不觉里过去,他安静地望着对面医院,宽阔的马路中央车来车往,行人也三三两两。 手机突然响了,他以为是刚才那人的回电,便动作熟稔地接了电话。 “婚离了吗?”苍老的声音。 景盛想挂电话了,握在手机上的手指瞬间僵硬弯曲,连望向薄欢的目光也有些生硬的冷然。 “离了就抽时间回景家一趟,该抽时间回来看看你妈了。” “没离呢。”景盛反问。 “没离?”对方声音一高,声带抖得沙沙作响,少刻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为什么?” 景盛垂着眼,盯着干净的地面,其实可不见的尘埃被雨水打湿后也很脏。 “你和傻子结婚还不如找个十四岁的女学生,至少你能教会她们什么叫zuo爱,傻子会懂吗?” 景盛本就生的白/皙,此刻脸上泛着淡青,他声音一如刚才的淡漠平静:“哦。” 对方还未从这声‘哦’里缓过神,景盛又开口了。 “那你教会盛青云什么叫zuo爱了吗?” 景盛修长的食指一划,便切断通话。 他微喘了口气,眼眸一挑就看见一幕不怎么愉悦的画面—— 许昊天和薄欢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有说有笑,景盛反复推敲这个词,确实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景盛不会误会,信我= =】 是不是觉得有点暗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