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再做一次。” ** 年初四,他们应该去付家的。 景盛要带着薄欢去见见付母,付青宁要骗薄情去见见母亲。 却因为薄情流产耽搁了。 付青宁是第一次,和动心的女人体会到的欢愉却如同噩梦,床单鲜红的一片,他以为自己新手做错事把人整出了大出血,却是流产。 薄少承闻讯赶过来时,手术已经结束了。 薄欢和景盛拎着清粥小菜到病房门口时,发现不少医生护士堵在门口。 紧闭的病房门缝里有滔天的怒火在咆哮,薄欢很清楚那是薄少承的声音,那种怒火几乎可以将室内直接燃烧到爆炸。 薄欢挤过人群,用力捶打门板,却被一旁的女医生扣住手腕。 “都该干嘛干嘛去,闲着没事了是不是?”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前些天给薄情诊断过,确认怀孕。这次也是她联系薄少承过来的,毕竟是家属。她说完这话,围观的小护士小医生一哄而散。 满心焦急的薄欢甩开女人的手,正要敲门时却见一串钥匙递过来。 “病人现在不适合被打搅,把薄先生请出来吧。”女医生说着瞥了眼木木的门板,以为薄少承过来会好好照顾流产的女人,却闹腾的不可开交。 门被打开的瞬间,女医生收了钥匙转身离开。 薄少承的怒斥也跟刷刷的北风似的刮了薄欢一脸。 “当初你在炕上求我去把那傻子找回来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条件!”薄少承抓起薄情的领子将她从床上扯起来,目眦尽裂地仇视她苍白的脸,“你说,你记不记得!” “给你生孩子,呵呵,给你生孩子。”薄情望着他笑,她浑身没有力气,软腻地由他一只手拎着,有股温热的暖流从身.下涌出。 “可是薄少承,是你自己没本事,是你没本事!”没本事保护好我,你许诺的事情没有一件做好过! 薄情干涸的嗓子吼不出什么,沙沙的令人心疼,“你欠我的你还不清,我也只欠你这一桩罢了,抵了吧,抵了我们都好过。” “你休想!”薄少承一把将她摔到病床上,动作粗鲁地去撕她单薄的病号服。 事到如今,付青宁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去了,心里各种滋味都有,唯独想说的和想做的,宁愿不曾见过薄情那双眼,不曾动过心。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室内格外刺耳,付青宁是见不得薄情给人这般欺负的。想都没想抓住薄少承的领子,将怒火正盛的男人推开,“给我滚。” 有些事,只用一个当口就能窥见。处于发疯边缘的薄少承清楚地窥见薄情颈子上、锁骨下暧昧的红痕—— 而门边的薄欢如遭雷劈。 当初薄家满世界找她居然是薄少承的意思。确切点说,是薄情答应给薄少承生孩子为条件,才有的后来一切。 050 房间内发生了争吵,却再没有女人的叫嚣,薄少承与付青宁此起彼伏的怒吼过后,索性动起手。 薄欢脑子很乱,薄少承是她大哥,薄情是她姐姐,他们怎么可以……生孩子? 她张着口急促喘息,愣愣地望向病床上的女人。薄欢只觉得浑身麻木,她想说话,却被暴起的鸡皮疙瘩覆盖言语,恶寒感从皮肤里钻出,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周遭有医生鱼贯而出,景盛适时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女人,与怒火滔天的薄少承擦肩而过。 薄欢突然挣脱开景盛的怀抱,后知后觉地冲出病房,“哥,哥!” 景盛并没着急追出去,拿眼看向用一只瘦削的手背挡住眼后剩下半张清艳容颜的薄情。片刻后望了眼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拳头大小淤青的付青宁,他将手里的粥放桌上。 自始至终景盛都没想说话,直接转身出去。如果他是付青宁,他会掐死用这种方式流产的薄情。 廊道里,泛白的灯落在白惨惨的地板墙面上越发冷清,消毒水的味道时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