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嘴放下餐具,薄欢轻手轻脚地回房,扑到床上默默地瘪嘴。 她也曾被迫和很多小玩伴分离,比如楼下厨房奶奶的小孙子,看门叔叔的儿子,大都只躲在房间里哭上一会儿就好,可想到温柔的小叔叔她就喘不过气的难受。 ** 早餐过后,薄少承正寻着理由逼薄情就范,老管家又跑过来扰了他好事,和昨晚一样,依旧是许家的人。 许昊天不顾许家的反对一听说薄欢回家,立即自己找上门来。他早就知道薄欢智商有点问题,哪怕薄家瞒得也还是会从相处里露馅。 他和薄欢也算是青梅竹马七八年,一开始有嫌弃过薄欢智商不高,但人长得漂亮还一口一个‘昊天哥哥’叫得他心花怒放各种舒坦,他自然对薄欢有点感情。 随着年纪大了,他发现薄欢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好老婆。许昊天继承了父亲的风流,在外面喜欢拈花惹草,他就怕将来找个和他妈一样爱管闲事的老婆。 薄欢这个傻子正好适合他,如此想着便答应了婚事,也瞒着许家众人薄欢智商有问题的事。但半个月前就在订婚宴的当口,不知道谁曝出薄欢是傻子的消息,坏了他好事! 如今薄欢既然回来了,他还是想娶薄欢的,毕竟这年头找一个有身份不骄纵还傻不拉几好糊弄的老婆,难! 许昊天让身后的人把大堆的礼品放下,堆得跟小山包似的,脸上满是笑意,“薄大哥,欢欢人呢?” “许少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薄少承和薄父不一样,被人给过冷脸就很难再捂热。 许昊天也发现薄少承待他没以往热络,不过一想到许家确实做得太高调打了薄家的脸,他立即释怀地和薄少承套着近乎。 午餐的时候,薄欢抱着被子不想下去,在小叔叔家里的时候动辄就会饿,可回到薄家后吃一点点就饱了。 薄情担心薄欢,整一个上午她都不说话,要么咬被子要么咬手指。午餐是怎么也要带她下去透透气,便帮她洗了把脸理好衣服,搓了搓那张哭得冷冰冰的小脸,然后牵着她出去。 薄欢抬起肿胀的眼,不期然地看见许昊天那身藏青色休闲西服,没由来就想到小叔叔那件藏青色的大衣。 ** 穿着薄欢印象里藏青色大衣的男人此刻就坐在窗前,柔白光滑的窗帘垂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空气里有些封闭的干燥,因为室内长时间没有人生活而特有的味道,偏偏多了玫瑰的馥郁芬芳。 靠窗的桌上摆着一排透明的长颈花瓶,里面全插着红玫瑰,在夕阳下鲜红的花瓣镀上一圈淡色金光。 被阳光直射的男人微蹙着眉头并没有避开,细白的皮肤有着令女人都羡慕的紧致,然而这一刻却颓废的很。他抖了抖指间的烟灰,细碎的烟屑落在地上铺了一层的灰烬上。 清江江面的积雪在阳光下也没融化,寒冷而明亮。 景盛抬起右手凑近唇边,眯眼抽了口烟,他在这里坐了一整晚,从黑暗到天明。 在最后一个烟圈吐出来时,他问自己,是不是该带薄欢回家了。 ** 往后半个月,薄欢没见过景盛,但每天都会收到一支鲜红的玫瑰。 自第一天收到花时被快递小姑娘塞了张纸条在薄欢口袋里后,每每被人问起来这花是谁送来的,薄欢都笑着说不知道。 薄父前几天就回来了,看见薄欢时冷了脸,开口就骂薄欢让她滚,还朝薄情骂去,以为是薄情把薄欢找回来了。 直到薄少承出面,说出迫于许昊天依旧想娶薄欢的压力,不得不把薄欢找回来。 那天,薄父和薄少承在谈话时薄欢正抱着一枝花经过走廊,半开的书房敞着,她无意间听得很清楚—— 薄父说:“眼下许昊天既然还想娶那个傻子,那就从许家手里把定远的合作案拿下来。” 薄少承轻笑,“要能把定远拿下来,她还真值点钱!” 薄父一顿,而后奸笑:“养了薄欢十多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