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岔子…… 脑中的念头飞速地转着,忽闻得一声厉喝。 “两个小鬼,好胆!”话音未落,便觉得一道白影凌空飞渡而来,她竟然等不及船只再靠得近些,就那样纵来! 几十丈的距离,凭轻功提纵,终不持久,在大气层内,再高的身手,也摆脱不了地心的引力,改变不了自身的重力,降雪夫人也是如此。在中途时,身体便呈坠势,却见她臂间白绫一抖,白龙入水般地击向海面,柔软的白绫竟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啪”地一声与海水撞击在一起,浪花飞溅…… 而她,借着海水的反作用力,凌空提纵,下一刻,稳稳落于我们的船上。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也就在转瞬之间! 好俊的轻功!我在心里默默对比着彼此的差距。 “宫主!”她后方的船上有人惊呼,似没料到她会孤身到我们这艘船上来,而她们离这里尚有一段距离。 降雪夫人头也不回,只一挥衣袖,后面那些人便立时无声。我看了看自己附近那些个仍被制住穴道的白衣女,她们的脸色竟然比她们主子的还要白,恐怕是吓得不轻。由此,降雪夫人平日的威慑力可见一斑。 她的目光向我们扫视过来,清清淡淡的,眼里像是凝结千年的寒冰,无一丝动静…… 被那样一双冰寒的眸子盯着,我十分不舒服,不过气势上不能输,于是也就目不斜视地瞪着她,瞪得眼睛好酸…… 不知何时,宴池已经站在我的身边了,与我一起盯着降雪夫人。我想目前的气势,我们是有的。 她那似笼着万年积雪的眸子越过我们,看着白先生,终于有了变化。我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只觉得既让人心疼,又让人心寒…… “白絮,你又要走么?”那声音清冷的似秋天吹落树叶的风。 白先生叹了一声,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而是坦荡荡地凝视,面上已没有一丝笑容,淡淡开口,“来,亦非出于吾愿,自然要走的。” 我看到降雪夫人的脸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你现在和我回去,我便既往不咎,放他二人离开……” 我转头看向白先生,生怕他意志动摇。却听得身旁的宴池一阵大笑。那笑声十分响亮,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降雪夫人刚刚讲了什么笑话,将宴池逗成这样。 她冷冷地看着宴池,“你笑什么?” 宴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眼角仍弯着漂亮的弧度,“难道不好笑吗?这实在是我平生听到最好笑的事情了!” 顿了顿,他的笑容渐渐收敛,精光四射的黑眸盯着降雪。 “我笑,我的恩师何时轮到你来既往不咎!我祝宴池和云夕又哪里要你来放我们离开!降雪夫人,我笑你狂妄的过了头。” 他这番直接痛斥降雪,显然是没把这个女人当师伯,更是对她表示了鄙夷和气愤。他拉着我的手,傲然睥睨着降雪极其身后五艘船只上的上百随从,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们,任她风刀霜剑,又有何惧? 我眼中光彩连连,这就是我将心托之的君子,我的爱人! 降雪夫人已经气得发抖,周身散发着寒气。 白先生嘴角弯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扬起眉,下定了决心地说,“降雪,今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和你纠葛下去了,就让这二十年的恩恩怨怨在今日做个了结吧!” 她听了身子一震,呆愣了片刻,最终眼中寒光迸射,从嘴唇中挤出几个字,“好!很好……”说罢,毫无预兆地一掌向宴池袭来。 我们一直都高度戒备着,因此,她这一掌打来,宴池立刻闪身避过,出指点她手臂穴位,真气透指而出,隔空打穴。降雪面色一凛,急忙撤掌,另一只手探出,五指成爪抓向宴池。 爪类武功本就阴狠,何况她五指之间笼着一股浓重的寒气,这一爪一旦被抓伤,免不了寒气透体。想到这里,我亦出手拿她手腕。 她蓦地改爪为掌,双手平推而至,这两掌看来平平无奇,却是封死了我们变招的空隙,她掌力咄咄逼人,磅礴而冰寒的劲力扑面而来,竟是要和我们拼内力! 此刻变招已老,后退又落了下风,与她拼内力,不知胜算多少…… 突然,我有了个m.daMINgPUMp.cOm